那就不是一个周应秋上书请旨了,朝臣们请命的奏疏,会堆满皇叔的御案,再过几日就是廷议,再过几日搞不好会有撞柱的戏码。”
“皇叔还是准了吧。”
朱由检摇头说道:“暂且压着,看看朝臣们的反应再说,不能他们一说,朕就答应。至少等他们撞完柱再说。”
皇权和臣权的博弈,节奏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行,否则被朝臣们牵着鼻子走的下场,就是另外一个汉献帝罢了。
“万岁爷。”王承恩匆匆进了正殿,俯首说道:“万岁爷,臣在坊间听到传闻,郑芝龙的使者今天早上到了,一进城,就盘下了两栋酒楼,一栋十一万两银子,一栋十五万两银子,出手极其阔绰。”
“哦?”朱由检来了兴趣,探着身子问道:“大户?!”
“大户!”王承恩确信的点头说道。
张嫣坐在一旁,看着眼里冒着贪婪的一对君臣,脸上写着敲一笔竹竿的模样,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,不由扶额,连连摇头说道:“皇叔这吃人的模样,不把郑芝龙的使者给吓到?”
最近又到了放饷的日子,京城的粮饷还好说,都是固定的账目,最近户部盘账也把账目弄的井井有条,不算什么难事。
就是突然凭添了一笔皮岛的饷银,这二十多万不在账目的支出,可是愁坏了皇帝。
虽然西山煤局摊子已经铺开了,但是九月一个月,也就弄了十数万的银子。
缺这十万两左右的饷银,本来张嫣已经打算好了,把内监剩下银子先填到皮岛这个窟窿里。
“皇后千岁,这宫里眼看着也就十万多两银子,还是万岁爷前段时间让黄立极诈贿弄的七万多两,以及西山煤局的利钱,这都给了皮岛,宫里就开不了火了。”王承恩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。
大明皇帝实在是太穷了,但凡是出点事,大明皇室都有破产的危险,听个戏,还得朝臣们请客的大明皇室,就是这么寒酸。
“考验郑芝龙使团诚意的时候到了。”朱由检摩拳擦掌的说道。至于朝臣们说的关内羊侯的典故,他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。
卖官鬻爵那是盛世才需要批判的东西,现在的他,只看筹码是否足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