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“郑亢,见过王大珰。”郑亢站起身来,行了个半礼,便不再言语。
王承恩皱着眉头看了半天,眼神里带着审视,把屋中三人仔细打量了一遍,随即心中大定。郑芝虎打仗绝对没问题,可是要说谈判,还是得带个智囊。
“诸位远道而来,万岁爷特意嘱咐,怕闽南勇士到了京师水土不服,特意带了几样菜,由乾清宫小膳房烹饪,还带了不少的食材,都让内侍们搬到了酒楼的库里了,三日一送。”
“小酌两杯?”王承恩卷了卷袖子,就要坐下。
而郑芝虎不情不愿的抱着被子,挪动着身子,坐到了桌前,伸出手想要喝茶,又蜷缩了回去。
“你们北方这才十月初,就冷成这样吗?”郑芝虎依然有点抖。
郑亢看着郑芝虎的模样,就气不打一处来的摇头说道:“你号蠎二,这到了京师,就冻成一条虫了不成?看你这样,回到闽南,说出去也不怕丢了大哥的面子。”
内侍们在快速的传膳,糟鸡、香螺片、芋烧猪蹄、配上一道燕汤氽海蚌,再加一碗八宝红鲟饭,三人小酌的局就攒好了。
“闽南湿热,蠎二呢,一直住在泉州,大哥在长崎(平户藩)打拼的时候,蠎二也未曾跟着,后来一直在万里海塘,大小琉球对付南掌(荷兰)红毛番,未曾受过如此冷的天,倒是让王大珰见笑了,我们这一来,你看那样子,哪里有海上蛟龙的模样?”郑亢拿着郑芝虎打趣,打开了话头。
郑芝虎紧了紧身上的衣物,没说话,郑芝豹给他的二哥端了一碗热汤,尝了尝说道:“不是很烫,正好。”
郑芝虎端起汤满口灌下,苍白的脸色才稍微好些,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瓮声瓮气的说道:“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,倒是饿坏了。”
王承恩左右看了看,端起了酒杯说道:“处处风帘傍酒垆,白甜新醅及麻姑,闽南麻姑酒,大家尝尝这京师的麻姑酒和闽南有何不同。”
说完,王承恩一饮而尽,将杯子倒过来,示意酒已经喝尽了。
王承恩看到郑芝豹尝汤的动作,就知道他们一行人的防备心理很重,到了京师虽然出手极为豪爽的买了两个皇庄酒楼,却连饭都没吃一口,可见随行的人,还未打点好一切。
毕竟他们是万里海塘的蛟龙,但这里是天子真龙的底盘,到这里,他们也只能盘着。
“来来来,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,吃饭,喝酒!”郑芝虎几口麻姑酒下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