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变得红润起来,将被子一甩,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。
所有的饭餐,郑芝豹都已经尝过了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小酌变成了畅饮,这场面终究是活络了起来,郑芝豹弱小的身体,总是在躲避他二哥的魔掌,不到十岁,身子骨还没张开,怎么能喝酒?但是郑芝虎一直灌酒,小家伙只能躲着,也算是热闹。
郑芝虎抱着王承恩的肩膀,大声的吼道:“你都不知道那群红毛番多么过分!王大珰,你到皇帝面前好好跟咱家皇帝说道说道,这算什么事啊!啊?!濠镜!我大明的地头上!我们到濠镜进货,出入的时候,那群红毛番!一艘船就收三千两银子的过路费,这是做买卖?这是打劫!”
“不过咱老郑家是吃素的?想过麻六甲?一艘船没五千两银子,让他过?老子跟他们姓加斯巴德!”
郑亢拽了几次,都没把郑芝虎的手拽开,无奈的说道:“王大珰,蠎二是个粗人,你别见怪。这杯酒,算是我提他向大珰赔罪。”
“无碍,无碍。”王承恩将郑亢手中的酒杯摁下,笑着说道:“蠎二是个敞亮人,咱家一个月前也是信王府的一个内侍,抻着万岁爷的面子,人人恭敬罢了。”
郑亢想要把手中的酒杯举起来,才发现王承恩的手,跟个钳子一样,力大无比,郑亢自问自己常年在海上,虽然名为军师,但是当年也是跟着郑芝龙的打了不少的硬仗,可是角力一事上,居然输给了看似瘦弱的王承恩。
酒过三巡足矣,可惜蠎二突出的就是一个莽字,过了三十巡才罢休,不是蠎二不想喝了,是王承恩生生把郑芝虎这个蠎二给喝的酣醉。
不过王承恩还跟个没事人一样,继续与郑亢攀谈着。
“王大珰抻着万岁爷的面子,人人尊敬,就是不知道我们郑家,能不能抻上万岁爷的面子?王大珰不晓得,大哥他…”郑亢说着说着别过了头,两个眼睛在烛光下,居然泛着泪光。
“莫急,细细道来。”王承恩这才了然,喝了半个时辰的酒,这总算是说到了正事上,只不过他没想到这开没开头,郑亢先哭上了。
王承恩听郑亢娓娓道来,才彻底明白了为何郑芝龙三番五次的想要归降,也才明白了这郑芝龙如此想要投靠大明。
王承恩出了酒楼,脚底下有点虚浮的走到了内监司,虽然他是北方人,喝酒都烈的紧,但是喝倒了两个壮汉,他还是有些腿脚不听使唤。
“给咱家取点冰窖的冰块来,醒醒神。”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