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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雪如同鹅毛一样纷纷扬扬,给京城染上了一层浓浓的白色,而这种白色,在火把之下,氤氲出了霞气。
而孙云鹤一只腿跪在雪地之中,猛地昂起了头!
孙云鹤的眼神岂止是凶狠,仿若择人而噬一般,瞪着通红的眼睛吼道:“区区百户耳!敢在老夫面前如此羞辱老夫!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!我就是去赴宴罢了!怎么,大明皇帝,连臣子们吃什么饭也要管吗?”
郭尚礼歪着头,将刀放在了孙云鹤的脖颈处,稍微弯了下腰说道:“你府上第三十二房小妾,是大同中屯卫刘百户的女儿,刘百户在广宁之战中,死于战阵,他的闺女,被送到了教坊,你现在知道,我是怎么知道,你与建奴勾结了吧。”
“还有什么话要说吗?”郭尚礼高高举起了绣春刀问道。
孙云鹤听闻此事,面色数变,从愤怒到迷茫,再到惶恐和惊慌,他另外一条腿也跪在了地上,趴在地上说道:“我还知道谁与建奴勾结!我可以交代!我要见万岁!我要见万岁爷!”
“我们知道的更多。”郭尚礼将刀举过了头顶,用力一挥,孙云鹤的头颅如同蹴鞠一样滚动了老远,落在了雪地之中。
郭尚礼这么多废话,只是想听孙云鹤忏悔两句,虽然没有任何用,但是他依旧希望他可以对自己做下的恶事,有几分歉意,可惜人渣临到死,依旧是人渣,他不仅没有悔意,甚至还要攀咬。
“大明皇帝那么的宽仁,但凡是登基之前之事,皆既往不咎,给你们机会,你们为什么不珍惜呢?”
郭尚礼将绣春刀在孙云鹤的衣襟上擦拭干净,叹气的看着头颅,收入了麻袋之中。
“将尸体送到北镇抚司,交于仵作。”郭尚礼对着旗正说道。
大明的皇帝是极其宽仁的,对待百姓宽仁,对待百官同样极其宽仁,这一点上,从死去的户科给事中程凤元,主动说明问题都会宽大处理,可以证明。
用万岁的说法就是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。
毕竟新朝新政策,大赦天下是必然的。
收买人心的手段也好,真正的宽宏也罢,但是万岁就是这么做的。政坛从来都是一个论迹不论心的地方,只要你做,就不会死。
可惜,孙云鹤不明白这个道理,斤斤计较着自己的财货,最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。
“下一家!”郭尚礼再次抽出了钩镰枪,大声的说道,他带着锦衣卫,奔着刑部尚书薛贞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