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自何方,调查原因的种种感悟,详细的记录这某年某月某地流民途径大名府。
“伯雅在京中可能不知,仅仅在大名府,每年衙役都要埋掉近三百余人的流民尸骸,否则很容易滋生瘟疫,大名府专门有一个流民的坟山,百姓们笑成其为元宝。”卢象升将手中的堪舆图和笔记递了过去。
这都是这些年在大明做知府的时候,做下的笔记,他有着详细的调查,才会说天下有变,应该提前做准备,而且他厉兵秣马的原因也是如此。
他还以为自己会等上几年,但是没想到万岁直接让把他提领天雄军进京了。
这都亏了万岁爷身边的大珰王承恩,去接王徵的路上,遇到了自己的衙役骑卒。
当然王大珰没有上谗言,而是将情况打探清楚后,才说了出来。
天下大乱将至,但是今年一场大雪,让他把这道奏疏压在了手里,再也不能说给万岁听了。
因为瑞雪兆丰年,若是陕西、山西的大雪能够带来足够的降水,消灭蝗虫,次年旱情缓解之后,他这个观点,就成了妄议朝政,颠覆朝纲的言论了。
“这本笔记能借给我看看吗?”孙传庭看了半天,这里面不光有卢象升调查流民的走访,还有大量练兵的实际记录和总结的驭兵之道。
而这方面正式孙传庭说欠缺的内容。
卢象升有些唏嘘的说道:“伯雅要看,那就拿去,那边还有半箱子,都是这类的笔记,你当做是传记看就好了,里面有些自夸的话,还请伯雅提某保密,都是少年放浪形骸,夸下的海口。”
谁都有少年的时候,卢象升同样也有书生意气,挥斥方遒,自己年轻的时候,也觉得自己当了首辅,这天下必然是海晏河清,可是,随着年龄的增长,卢象升逐渐的放弃了儿时那些幻想,变成了专攻军政的将官。
再回头看自己少年时候的话,觉得不堪回首。
是自己忘了当年许下的大话,他无脸面去面对那段激昂的岁月罢了。
皇帝下了诏书,让他升任右参政兼副使,整顿大名、广平、顺德三府的兵备,就是以文转武,虽然很多人劝他,但是他依旧提举了天雄军这一差使,并且过了年前往陕西、山西平定民乱,安定地方。
“人生谁无少年时,甜苦酸辛各自知啊。”孙传庭当然看到了卢象升那些传记里的一些评语,对朝政的一些见解,和一些当年许下的大话。
卢象升笑着介绍这练兵的种种:“其实这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