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万岁深得精髓,不打是没有强军的。整日里操练是必不可少,若没有操练则没有军队。”
“可是这新军最大的毛病,就是一到了战阵,就软了脚,砍人都不知道是刀背还是刀身,火铳对着天空尤不自知,还喷到自己人,就麻烦大了。”
“可是咱们万岁,以西山的山魈和通惠河的黑眚为实战练兵,就是一个最好不过的速成的法子,通惠河上的陆龙王,还有那无为老母手下那些教兵,都是下手的对象。”
孙传庭的了然的点了头,对于卢象升的这个提议深表赞同,他笑着说道:“某正有此意。虽然陆龙王和无为老母人数众多,但是他们的确是新兵最好的靶子。”
卢象升抿了口茶,想了很久叮嘱道:“要说军队这士气,天雄军都是由大名、广德、顺德三府之地的老乡、朋友、兄弟、家人等等组成,往往一个人战死,就可以激发大部分人的愤怒和血性,所以战力极强,一旦遇敌,就紧紧咬住打到底,不脱层皮没法跑。此乃血仇也。”
“但是这种乡团,最大的问题就是结伙儿现象严重,尤其是这逃营,如果只要有一个人逃跑,就会有很多同乡的亲朋逃跑,导致战斗溃败,这也是乡勇最大缺点,天雄军是平定民乱,还可大用。”
“但若是伯雅要给万岁练兵,那伯雅可要当心了,你们面对的可是辽东建奴骑卒,若是以此法构军,介时战时稍有不顺,就是溃营千里,若覆水难收,在构军之初,就要想到这里。”
孙传庭了然的点了点头,这种乡勇顺势则愈强,逆势则愈弱,完全满足不了大明皇帝的需求。
孙传庭深知万岁到底要的是什么军队,虽然大明眼下在议和,但是万岁的路数,怎么看都是在肢解建奴,当建奴的抵抗愈加顽强之后,付诸于军事行动在所难免。
孙传庭清楚的知道,京营这两万骑兵的战场是辽东。
孙传庭在卢象升这里取经之后,又直奔着大明关辽铁骑的建立者孙承宗而去。
“见过孙帝师。”孙传庭拱手行礼。
大明的跪礼很古怪,弟子见座师要行跪礼,上下级见了也要行跪礼,这是从于谦被明英宗朱祁镇杀死于菜市口,兴起的规矩。
朱祁镇这个扣门天子,不仅夺门之变里的封爵危害着锦衣卫们办案,与关外多有勾结,而朱祁镇下旨砍了于谦之后,大明这股跪拜的风气,应运而生。
一直到海瑞时候,才刹住了这股动不动就下跪的风气。
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