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骑快马在策马奔腾,像是在赛马,但又不太像。
并不是马背上插着令旗的传令兵,也不是身着驿卒服饰的驿卒,一个儒生,还有一个人朱由检见过,是郑芝虎,蠎二。
“官道策马狂奔,一人杖二十,是有这么一个规定吧。”朱由检眉头紧蹙的说道。
如此骄横,成很体统,撞到人了,就是条人命。
“是有这么一条,不过是在城内,城外并无此禁忌和规定。万岁要加上吗?”李国普是文渊阁大学士,自然是随行人员,他专门负责督办刑部诸多事物。
上一次大明正二品刑部尚书薛贞,勾结建奴尚虞备用处被坐罪,他李国普很长时间都不太敢说话,他这个出身刑部的阁老,刑部出了大乱子,他难逃其咎。
“城外也要注意规避行人,既然无此规定和禁忌,朕就不能以自己的好恶来规定,制定法规。这还是当初续溪先生告诉朕的话。”朱由检摇头,既然是城外无策马狂奔的禁令,他自然不会为了个人好恶制定这样的规定。
上次朱由检开设西山煤局,李国普就和朱由检掰扯了很久,最终确定,三十抽六的税赋,这算是重税了,当时李国普就是如此跟大明皇帝说的循名责实的法律规则。
人生而有好恶,故民可治矣,人君不可以不审好恶。好恶者赏罚之本也。夫人情好爵禄而恶刑罚,人君设二者以御民之志,而立所欲焉。
这是当时李国普给朱由检念得经,人家商君是鼎鼎大名的法家子弟,李国普这个儒家弟子,背《商君书》倒是背的滚瓜烂熟。
现在朱由检原封不动的送给了李国普。
朱由检看着李国普一脸悻悻的模样,心里就是一阵偷着乐,这种轴的只剩下一根筋的人,谏言真的不大好听。
他能在嘴皮子上占了这口舌之利,也算是在李国普这里扳回一城。
“臣沈元兴,参见万岁爷,万岁万安!”沈元兴的骑马的实力,比郑芝虎还要高上一筹,沈元兴先到了,直接五体投地一个大礼。
郑芝虎狂奔而来,行了个拜礼,哆哆嗦嗦的说道:“你这厮!跑的也太快了吧!臣郑芝虎,福建漳州守备郑芝虎拜见万岁,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朱由检看着冻的打摆子的郑芝虎,这个南方的娃,受不住北方这寒冷天气。
“取一件大氅来给蠎二披上。”朱由检对着王承恩说道。
恩赏也是分等级的,郑芝虎这个守备是个从五品的官,还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