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这是当初东林提出的一个观点,为了不以天下私一人的观点,他们想要积极扩大郡县守令的职权,为此执行大明皇帝的皇命为投献,而违抗大明皇帝,则是傲骨清风,为仕林所传颂,久而久之,就成了如今这个模样。”
黄台吉眉头紧蹙的说道:“黄老师父不是阉党吗?当年攀附魏珰才得势?他为何教授朕这等东林之学?朕莫要学这个,学着学着就亡了。”
“亡明者东林也,地方畏朝廷的政令,一旦执行皇命则为投献,那岂不是国朝崩坏?学不得,学不得。”
范文程瞪着眼睛看着黄台吉的背影,老半天才俯首说道:“圣主英明。”
东林之学和陆王心学不同,和朱程理学也不太相同,他们政治诉求,在范文程看来,要砍头一万遍的方略,但是大明皇帝却从来未曾因此治过罪名。
“所以大君也是个心胸极其开阔之人,这种人比我后金汗国还要可恶,大君居然有如此容臣之心。”黄台吉看着驿所还亮着烛光的地方,叹气的说道:“大君也是个可怜人,如此之下,大明岂有不败坏之理?”
“宪斗呀,你可跟着我们女直人一起围猎?”黄台吉笑着问道。
范文程不明其意,老实的回答道:“我们女直人以前都是十多个人一起出去打猎,这个时候,有人想打野猪,有人想吃狍子肉,有人想去套兔子,但是这个时候,总有些勃极烈站出来,带着这十多个人,干一件事。”
“若是各干各的,宪斗你说能做的成吗?一个人莫说是野猪了,就是那傻狍子,稍有不慎也要被咬一口。但是十几个人一起,连猛虎都能斗得!朕不懂那些理气之学,但是这不可以天下私一人的法子,是决计行不通的。”
“圣主明鉴。”范文程再次俯首说道。
政治理论和政治实践永远是两码事,有些个道理,听起来十分美好,执行过程中,却变得越来越奇怪,比如这,吏治。
若是行这所谓的“以天下私一人”的法子,只要这“一人”狠下心来去查,这天下就得一起去察这吏治,一如当年张居正借着万历皇帝之名,搞得考成法,就是这番道理。
若是行这“天下众治”的法子,这道路看起来十分美好,但是放到眼下的建州,就变成了各说各话,各做各事,倘若建奴主如此行事,他们还谈什么入关?
直接被大明皇帝恩封的好。
“但是黄老师父所言一事,朕以为非常有必要,那就是编户屯田,不管是汉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