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再三,十分确认的说道:“抓!若有抵抗,格杀勿论,令耿如杞配合田尔耕抓人。”
“是。”王承恩领命而去,奔着田尔耕家中而去,田尔耕负伤,在家中修养,这看来是没法歇着了。
而且田尔耕还不能和郭尚礼一样,坐着车驾去太原、大同,他得快马加鞭,万一消息传到了山西,俩人跑了,那才是麻烦。
此时的田尔耕正靠在罗汉床上,点着暖炉,看着手中的话本,乐个不停。
“官人,前段时间和你说,辞了这锦衣卫的左都督,我家中的振远镖局管的人,也比你那锦衣卫人多呢,也是十足的威风。整日里办皇差,这哪一天看不到你了,让我们母子如何是好?”柳氏站在田尔耕的身后,旧事重提。
柳氏是真的怕了。
上次田尔耕一身血,躺在太医院的病舍里,没有气息的时候,柳氏险些哭晕了过去,这些天,柳氏都小心伺候着田尔耕,今日终于旧事重提。
“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些什么。”田尔耕摇头说道:“你家官人为皇帝卖命,还能活,咱们儿子说不得以后,还能承袭一个千户,我要是壮年辞官,你信不信明天你就得去菜市口给某收尸?”
“万岁爷不杀某,有的是人要杀了某。”
“再说某现在活得跟个人一样,别人见了都是叫一声左都督,在以前,不当面叫某一声大儿,还是看在魏珰的面儿上,某这左都督辞不得,也不愿辞,你莫要再说了。”
柳氏想了很久,笑着说道:“你既然觉得活得顺意,那就这么活着,刀剑无眼,你要是真出了事,我就带着大郎和二郎,回娘家,让他们舅父揍他们,寄人篱下的是你儿子,又不是我。”
“呸呸呸,我说什么胡话,好好的会出什么事,呸呸呸。”
柳氏并不糊涂,她的夫君最近活得人模人样,不再像过去一样舔别人脚底板过活,这精气神上,都是像极了过去她待字闺中时,田尔耕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柳氏也改变不了什么,索性不再唠叨,她无奈的说道:“人这一辈子就这这么匆匆几十年,看着你活得顺意,我也开心,暂且这样吧。”
“田都督,宫里来人了。王大珰亲自来的,已经到了府门前。”门房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,慌张的说道。
田尔耕从罗汉床上站起身来,说道:“有差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