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做到辽东巡抚一职?又是如何统领了十四万九边精锐,驻守在广宁城?又是怎样听信了奸细的谗言,领兵出城驻扎在三岔河河畔?
这些朱由检清楚,朝臣们其实也清楚。
其实绕来绕去,就是朝中党争不断,因为斗争出现的奇奇怪怪的党派,导致这个素不习兵的王化贞带领这大明精锐的军卒,折戟广宁。
而真正知兵、懂兵、擅长用兵的熊廷弼,却被留在了山海关。
王化贞该死,但是熊廷弼的死,王化贞的死,何尝不是大明这个党争纷纷的恶果之一?
如何结束党争?
那就得从根源结束。
唯有斗争产生党派,而没有了斗争,则党派就失去了它本身的凝聚力,逐渐变得羸弱,最后消散。
当一个皇帝把所有的历史责任抗在肩膀上,一言而决天下之时,朝臣们的斗争,正在肉眼可见的消散着。
因为皇帝本身就是裁判,当他不顾及任何体面的时候,朝臣们的争斗就显得极其可笑。
朱由检有些怅然的抬起头,看着天空又飘起了雪花,嘴角带着笑容,王化贞死的可不冤枉,这是瑞雪。
“万岁爷,披上,小心着凉。”王承恩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一张厚重的毯子,给朱由检披上。
朱由检看着天空,满脸笑意的说道:“郭百户当初喊什么来着?天诛奸佞?”
“万岁爷,郭尚礼现在不是百户了。”王承恩小心的提醒着万岁,大明皇帝金口玉言,当初把人家的世袭百户被褫夺了,就是事实。
郭尚礼之前和建奴遭遇战,战至力竭之时,还嘱托田尔耕,向万岁爷给他的弟弟郭怀礼求个百户。
“哦,朕想起来了。”朱由检笑意盎然的点了点头,郭怀礼请赐百户的奏疏朱由检看过,他没批,郭尚礼有战功是郭尚礼的,朱由检不会亏待他,而郭怀礼是他弟弟,无功怎可受禄?
赏罚分明,在朱由检这里都做不到,怎么可能贯彻下去?
“去锦衣卫把那个百户还给郭尚礼吧。”朱由检紧了紧大氅问道:“义州战事如何?”
“并无军报传来。”王承恩小心俯首说道。
朱由检满脸担忧的说道:“这马上就要正旦了,皮岛军卒今年只能在战场上过这个年了。”
而此时的毛文龙率军刚到了义州城外,但是城头上白旗高悬,城头空无一人,城门洞开,他亲自带着十八骑骑兵,来到了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