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有冻死饿殍不计其数,但是多数饿死的都是原来的辽民,在黄台吉搞得编民分居例之前,他们冻死还是饿死,后金汗国的贝勒们从不关心。
但是眼下后金汗国越来越强盛,入主中原的野心也逐渐的膨胀,而牧民这一重要的职能,他们也终于想了起来。
缺粮还往外卖粮食,可不是什么孤例。
这里面的逻辑,正是因为要往外卖粮食,才导致了大范围的缺少粮食,而这一现象,也被范文程留意到,编民分居例,旨在解决这些问题。
“没有。”代善仰头看着天空翱翔的雄鹰十分生硬的回答着。
编民分居例是国策,岂止三两句话能够阻拦,他自己都把包衣除籍了,其余的贝勒府不识趣,就不能怪他无情无义了。
他已经有几年没有参加这样的冬猎,甚至连他养的那头海东青,已经不认识他了,刚一见,海东青还要啄他,代善一把扭断了畜生的脖子。
“遛鸟、喝茶、斗蛐蛐、斗鸡、斗犬、赌钱、抽烟,现在的上三旗还稍微好些,但是下五旗还有雄军之相吗?”代善的声音极度冰冷的训斥着。
按照往年的惯例,代善在正月十五之前,是不会打开府门,一来为了避嫌,二来躲个清静。
每到代善关闭府门,八旗军就放假了一样,可劲儿的造作,平日里代善看着,他们不敢造次,代善都闭门不出,还不可劲儿的折腾?
但是今年正旦,代善突然出现在了八旗军营,弄的上下都是一片惶惶,代善也看到了他心目中战无不胜的八旗军的另外一副模样。
各个贝勒们脸色大变,略微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。
老奴酋活着的时候,这些行径但凡是发现,少则十军棍,重则四十杖刑,军营重地,哪里容许如此胡闹?
可是这短短几年的时间,八旗人还是那些人,但是精气神已经大不如前。
“今年征朝鲜,区区朝鲜,军不过三万余,哪怕是算上毛文龙那两万山匪,也不足五万,我八旗倾巢而动,足足十余万,却打了整整四个月,整个路上虽说势如破竹,节节大胜,可是其战力,你们都不清楚吗?”
“今秋严令整顿军纪,当我代善言之无物?!”
代善的脸色愈加冷漠,对着八旗主呵斥起来。他因为帽子铁这个忌讳,其实也很少过多的过问其余旗主之事,自扫门前雪,可是现在他不得不站出来,说上两句了。
再这样下去,还用大明平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