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和人终归不同。
朱由检,并非一个没有容臣之度的君王,事实上,任何刚愎自用的君王,到最后的下场,都是众叛亲离。
他还只是猜忌了一下耿如杞,但是并没有在任何的时候,表现出对耿如杞的不满,也未曾对耿如杞的行动,做出任何的干涉,并且在大明和朱家,朱由检的选择也是大明,而不是他们老朱家。
那两个他见都没见过的晋王和代王,朱由检跟他们的确不熟。
他只是内心有一些对耿如杞不理解和必要的提防罢了。
若是人比人,那就真的是气死人了。
朱由检只是个人性质的防备,甚至于被防备的对象耿如杞,还在漫天的风雪中,带着不到百骑的锦衣卫,向着归化城而去,压根就不知道大明皇帝其实心里有疑虑。
对面建奴主的黄台吉,那已经不是防备那么简单了。
建奴的兄弟阋墙的大戏,正在一步步的走向不可回头的局面,范文程如丧考妣,因为主要责任都要归结于黄台吉,代善只是在自保而已。
但是权斗,哪里来的对错?只有立场,范文程也只能寻找法子,来解决掉两个人的隔阂,否则真的闹起来,最后肯定是覆水难收,进一步削弱后金汗国的力量。
相比较大明的战争潜力,建奴这方面欠缺太多了。
朱由检用力的坐直了身子,对于耿如杞之事不再谈起,他对耿如杞只有一个立场,那就是只要是对大明好,他爱做啥做啥,肉烂在锅里,比便宜了外人强。
哪怕哪天耿如杞高举清君侧的大旗,来到京师,朱由检也认了。
“议和之事,推进缓慢,不过最近来了些好消息。”朱由检小声的将黄立极的挑拨离间的计划,前后说了一遍。
袁可立和孙承宗面面相觑,黄立极焉儿坏,这个,他们俩和黄立极共事了很久,自然再清楚不过了。
黄立极是一个完全没有下限之人,但是今天这出在建奴挑拨离间的大戏,实在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。
袁可立有些犹豫的问道:“那范文程没想过贿赂黄立极吗?”
朱由检点了点头,据他所知,黄立极算是贪官污吏中,那种属于主动贪墨的人,而非同流合污被迫贪墨,这一点上,黄立极爱财,京师连稚童都是知晓的。
还有人将黄立极比作是宋朝的蔡京,为了敛财无所不用其极。
“这件事奇怪就奇怪在这里,范文程的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