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的正道上走,总得摔个跟头,恶人都需要恶人磨,那周奎周家是跟你一步一步下棋的吗?”黄立极一甩袖子,站了起来,将手放在了背后。
他十分严肃的说道:“你若是还是过去那性子温吞吞,做什么事,都有底线,都有经史典籍去约束,那你还做甚的三司使!还不如把院子里埋上银子,和我们同流合污的痛快些,这样还能多做点事。”
“我们这群王八蛋为什么怕张居正?因为太岳相公是真的心狠手辣!你这揣着良心当三司使,迟早被人生吞活剥。管钱的买卖,没有虎狼之威,是个人都会欺辱你。”
黄立极说完甩了甩袖子走了,话不投机半句多,他发现他和毕自严压根就不是一路人。
他和吴孟明、田尔耕都是那种坏的流脓的人,他们压根就不在乎什么名声。
但是毕自严不是,毕自严是一个典型的学究,做事一板一眼,这样的性子,作为尚书可以,但是做权臣,还是差了点。
权臣要干什么?
上要欺负皇帝,摁着皇帝强行推行不利于皇室的政策,下要欺负的群臣苦不堪言,否则你怎么推行政令?
人人都怕,才能做好权臣。
三司使的职权很大,毕自严不是大明朝新的于谦或者张居正,黄立极这次登门略微有些失望。
他希望毕自严可以放下一些心里的包袱,否则只会被人连章弹劾,一天两天的不显眼,万岁支持。
时间稍长,说的人多了,万岁爷万一心里当了真,毕自严拿什么守住自己的政令?
黄立极走了,毕自严呆呆的坐在正厅里,他打小的教育都是让他做个君子,但是他发现这君子是真的难做。
“但是也不能搞连坐呀。”毕自严最终还是叹气,他不同意这事,除了自己的原因,还有一方面,总得给万岁爷留点面子。
万岁爷要面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