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下诏,朝臣背锅,斩首的斩首,流放的流放,诏狱的诏狱,每一次都是朝堂的大地震。
而朱由检这刚改元,正是万象更新之时,这罪己诏下的就离谱。
“问题总归要解决的,你们说呢?今日你们拦着朕,不让朕解决这个问题,等到来日,汹涌成灾,无数边军涌入京师索饷,或者直接投了建奴,你们说,朕到那时再下诏?”朱由检十分奇怪的坐在御座之上。
他不准备让朝臣们背锅,朝臣们这么群情激奋,没道理呀!
王承恩带着内侍们给二十六臣子挨个准备了凳子,可是都跪在地上,没人起来。
“万岁,臣以项上人头作保,万岁所担忧之事,万万不会发生。”孙承宗没有犹豫,万岁的罪己诏事出兵部,他孙承宗自然是首当其冲,本身哗营索饷之事,这些年多有发生,他也没有太留意,只是嘱咐安抚。
万岁手里攥着银子,他也早就打听清楚了,这笔银子万岁是要用在欠饷之上。
毕自严弄到了三司使的职权,大明皇帝首肯,但是也需要六部配合,而这配合之间,自然有臣与臣之间的相处之道,孙承宗配合毕自严,毕自严当然有什么消息,也会告诉孙承宗。
孙承宗压根就没当回事,他坐镇蓟门,哪里会出现饥兵索饷跑到京师闹腾的可能?
朱由检看着孙承宗,才察觉到自己这话说的有点不太对,以孙承宗的能力,坐镇蓟门,的确是不可能让饥兵入京。
他摇头说道:“也对,孙帝师在蓟门,自然万无一失,可是这饥兵不到京师,不代表这事没有发生,朕不能知错而不认错,也不改错,这是当时帝师在朕启蒙之时,告诉朕,人孰无过?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,过而不改,是谓过矣。这都是帝师言传身教,既然是错了,那自然是要认错,改错。”
朱由检可是吃过孙承宗的板子的,知错不改,那可是重重的三下,手要疼上三五日。
挨打,就要立正,敢作敢当。
不管是什么原因,朱由检已经登基半年有余,欠饷始终未能解决,不就是他这个皇帝的原因吗?
“这……”孙承宗不知道该怎么奏对了,这话的确是他说的,也是他言传身教,教给朱由检的。
但是当时授课时,可是两兄弟呢。
朱由校就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,何曾知错,认错,改错?还不是一错再错?
万岁,你就不能难得糊涂一次吗?
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