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,人太多了,偶尔时疫的时候,狱卒们直接大门一锁,任由自生自灭。等过段时间,又一批死囚犯送来的时候,才会开门。
这就是大明朝的刑部大牢和诏狱常态。
这还是平时的时间,要是遇到汪直、刘瑾、魏忠贤这等狠茬子,那诏狱的日子更加难捱,若是遇到了宦官祖师爷王振,那不得了,诏狱里却是干干净净,一个人影都没有。
没有其他原因,王振要做掉的人,让他三更死,大明的皇帝都留不到五更天。
崇祯年间,大明的诏狱里每个官员及家属,日米一升,冬天给袄给鞋烧火盆,日子已经非常好了。
朱由检稍一琢磨,让吏部推举一名京察之人,然后准备开始京察,而京察启动之日,朝臣们才会知道,今夕的京察,并不好过。
“万岁爷,臣有一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王承恩一脸为难的回答着。
朱由检差点笑出声来,王承恩不当讲的话多了去,咋没见他不讲咧?
王承恩看着万岁爷的笑意止不住,自己也乐了,低头说道:“万岁爷,吏部此时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,除了一个王永光,臣以为,吏部无甚堪用之人。”
大明的吏部曾经叱咤风云,不过那是在万历初年,大明的实权宰执张居正,自领吏部尚书,人人以进吏部为荣。
张居正一死,与文渊阁高度捆绑的吏部,出现了官吏集体请调之事,唯恐张居正之事,殃及池鱼。
而随着申时行带领的文渊阁执行的斡旋之策,吏部在大明六部的地位越来越低,现在仅仅在工部之上,除了欺负欺负工部之外,吏部对于官员的任免和考核之权,都已经变得徒有虚名,各部部议决定名单,来到吏部盖个章就走。
至于考核,四品上都是自陈疏,四品下,多数地方官员,比京官豪横多了,钦差大使被赶到粪坑,奉皇命买田养辽民的董应举,都差点被县令打了板子。
地方的“止投献”的高度自治的情况下,吏部的权力丧失,是应有之意。
当年在张居正活着的时候,谈起吏部都以雅称铨部代为称呼的吏部,随着时间的推移,在铨的作用越来越小的情况下,吏部就变成了朱由检看到的模样。
“虽万里外,朝下而夕奉行”高效的吏部,已经门雀可罗,被任命为吏部尚书,只能徒叹奈何,如此倒霉。
比如王承恩提到的本家王永光,是去年朱由检登基的时候,任命的吏部尚书,就作诗一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