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打扮过的。
袁贵人并不是骨子里那般清冷,这清冷,只是风格。
这女人比之前妩媚了一些,至少入宫侍寝时候,不是之前一副素衣的模样了,尤其是带的头花,乃是自制的消寒花。
“剪彩消寒制最精,余寒未尽已新正。内人插戴纷相饷,谁识奇花号象生。”朱由检叹气的说道。
自从袁贵人在宫里教内侍剪彩花,这消寒花的头花,乃是独一档,内人效仿之,朱由检为此还特意作诗一首,但是出了这档子事,朱由检这首诗就显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。
“且先下去,明日搬去羊房夹道的安乐堂吧,若是想出宫去,就差人跟王伴伴说一声。”朱由检挥了挥手,站起身来,准备就寝。
“万岁爷,饶了臣妾这一次,臣妾只是一时糊涂,臣妾发誓,臣妾……”袁贵人还在挣扎的分说,但是朱由检已经离开了御案。
“万岁爷!”袁贵人忽然高声的喊了一嗓子,大声的说道:“万岁爷,臣妾已经有了身孕,天葵已经一月不至,偶有呕吐,稳婆说臣妾有了身孕,本来明日要唤太医入宫诊定,万岁爷,臣妾不能去安乐堂呀。”
羊房夹道,大明的皇宫有两道城墙,城墙之间即为夹道,夹道四角交回,则为安乐堂。
多数都是年老的宫女和失宠犯错的宫嫔待的冷宫,去了冷宫,再想回来,那是白日做梦!
“你可知欺君何罪?”朱由检手中的撞球为之一顿,说话的语气都不再平静。
太子乃是国本,没有孩子的皇帝,说话是没有底气的,很多时候,朝政的混乱,其实和子嗣不兴有着极大的关系。
田秀英的肚子一直不太争气,周婉言最近又闹脾气,子嗣之事,就成了朱由检的一块心病。
朝臣们拿这个说事,朱由检只能左顾言它,这事,他理亏。
“臣妾不敢。”袁贵人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“赐座,唤吴神医!”朱由检又坐回了御案之前,神情复杂的看着袁贵人,若是吴太医诊断之后,并没有子嗣,那袁贵人的下场,就只有死路一条了。
吴又可,披上了件衣服,带着药箱,就奔着皇宫而去,边走边问着袁贵人的日常起居,甚至连两便都问的清楚。
得亏王承恩到太医院的时候,带着翊坤宫袁贵人的贴身侍女,否则这些问题,他一个回答不上来。
“吴神医,这入了宫,切记不可乱说,万一,我说万一,袁贵人真的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