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,只不过到最后,汉景帝刑人于市,与众弃之。但是其家人并非牵连。”冯英却是准备十分充分的回答道。
“不是杀了吗?”朱由检疑惑的问道,他的记忆力晁错应该是被诛了满门才对。
冯英却摇头说道:“当时的谒者仆射邓先,从前线归来向汉景帝汇报,说吴王为反已经筹备数十年矣,发怒削地,以诛错为名,其意非在晁错也。吴楚七国之乱,蓄谋已久,不是晁错削藩或者不削藩就能够阻拦的。最终,廷尉饶过了晁错的家人。”
“晁错,可谓之不善谋身,不可谓之不善谋国也。”
朱由检才点了点头,他一直以为晁错一家都被杀了。和古人引经据典,算是他朱由检自不量力了。
“非大不逆不可族刑,万岁。”冯英依旧劝说着皇帝。
朱由检本来就不是很想祸及沈棨的家人,这算是一条潜规则,要不这当官,当着当着全家都没了,谁还给他老朱家当官?
方孝孺那诛十族的案子,压根就是子虚乌有的泼脏水的行为。
“沈棨不算是大不逆吗?难不成谋反才算得上大不逆,颠覆我大明江山社稷的行为,不算是大不逆吗!”朱由检气急败坏的说道。
他当然不是在气冯英当庭谏言,驳了他朱由检的面子,刑名这块,朱由检连门外汉都不是,他更倾向于听从专业人士的意见,一如军队的事交给将军。
他气的是沈棨的所作所为,前方死战,后面紧吃也就算了,还特么往外送,什么东西。
“万岁,建奴谋反,但小奴酋依旧是我大明的龙虎将军,建州三卫依旧是我建州三卫,宣府巡抚的粮草给了建奴,其实只能算是未有调令私自派粮。”冯英有些心虚的说道。
“怎么!让你说,朕连剐了他都不行吗!”
朱由检瞪着眼睛,盯着冯英,十分怀疑冯英是吃了沈棨多少好处,才这样为沈棨说话!
冯英赶紧说道:“剐得,剐得,押进京城就可以剐。这只是刑名的解释,他沈棨干的事,算不得大不逆。但是实际的情况是建奴反叛甚至建立后金,自然是通敌之罪,罪不可赦。”
“所以,沈棨剐得,家人却杀不得。”
这还差不多,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,琢磨了半天冯英的话,才想明白了冯英这段奏对,到底在说什么。
其实冯英说的很简单,大明要认定了建州不属于大明,已经完全属于建奴了,那沈棨被满门抄斩,理所应当,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