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些特权人员本人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,完全靠剥盘无产者来实现和稳固,无产者的声音,又怎么可能被这些政治掮客真正的诉说?
无产者又怎么可能达成真正的诉求呢?
朱由检对着身后的大臣们说道:“我们始终要对这些掮客的言论保持足够的警惕,他们看似有理的话,一定要化繁为简,抽丝剥茧的去理解,不要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蒙蔽,他们,代表不了大明的民意,他们只代表自己和他们身后的那群人的利益。”
“民可载舟,亦可覆舟,敲碎朕的脑袋之前,一定会先敲碎那些宗族、家长、富户、缙绅、官吏,以及在座各位的脑袋。”
朱由检这话很糙,但是道理却不糙,真到让百姓们活不下去不得不敲碎这个支离破碎的大明王朝的时候,第一个死的一定不是他朱由检。
“万岁,大明的局势虽然颓废,可还没到万岁说的地步呀。”袁可立脸色有些发白的说道,他觉得万岁太过悲观了。
“没有吗?”朱由检笑着反问了一句,袁可立和身后的诸多大臣,面面相觑。大明的局势虽然说十分恶劣,但是万岁是不是太过忧心了呢?
“万岁爷,急报,王文政被杀了。”王承恩低声说着。
朱由检接过了奏报,王文政被杀,尸体被抛在了野外,被野狼分食,只留下了一件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印绶被带了回来。
朱由检用力的攥着印绶,都被印绶的棱角给杵破了皮,甚至有丝丝鲜血流出,将本身浸红的印绶染的更加鲜红。
“王文政的妹妹接到宫里来了吗?”朱由检语气冰冷的问道。
“接到了,昨夜王文政的家中大火,若是晚一些,王文政的妹妹就没命了。”王承恩丝毫不在意,甚至火上浇油。
朱由检攥着印绶,说道:“诸公,你们听到了吗?建奴都敢如此蹬鼻子上脸了,你们看的还没几个奴酋看得清楚!”
乾清宫西暖阁的议政一直到深夜才结束,朱由检疲惫不堪的坐在御座之上,他拿起了案牍之上的印绶,眼神有些怀念。
“王文政跟着朕已经有五年还是六年了?”朱由检看着印绶愣愣的出神,他拥有着两世的记忆,两世的眼光,自然也拥有着两世的情感,通过印绶朱由检似乎看到了王文政那个略微有些羞涩、憨厚的笑容。
朱由检攥着印绶,失神的说道:“先前呀,朝中判断喀喇沁部孙苏死后,使团有危险,就诏命他们回朝,王文政力谏,说要再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