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不任巡抚,就是不想你们心里有什么负担,安心做事,朕以为朕设宴,三位可以理解朕的心意,这是何意,以项上人头逼宫吗?”朱由检猛地站了起来,心情非常的不爽,自己表达的态度已经很完整了,他不相信这些家伙不明白自己的意思,既然又来问,朱由检说的明明白白!
袁崇焕将头放在地上,一下都不敢抬的说道:“臣不敢!臣请万岁任巡抚,是怕朝廷弃我辽东百万军民于不顾。臣等万分惶恐,前思后想,自是因为前些日子,筹措军粮贻误战机,让万岁寒了心,特来请罪。”
朱由检疑惑了,他挥了挥手,让左右内史监丞离开,他们在这说话不方便。
殿内只剩下五个人,大明皇帝,司礼监提督王承恩,辽东提督袁崇焕,辽东总兵祖大寿,满桂。
满桂是皇帝人,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事。
“什么贻误战机!不就是在等平泉打出个结果吗?”王承恩看左右内史监丞离开,直接厉声的呵斥着。
既然敞开了说,王承恩直接就把脸撕破了,把表面的那层糊起来的裱撕得粉碎。
实在是他也看不懂这仨人今天是玩的哪一出,实在是太古怪了,大明的皇帝已经把事情办的足够憋屈了,这是在得寸进尺的逼宫,还是在表忠心?
袁崇焕猛地抬起了头,眼睛里全都是血丝,他就这样看着年轻的大明皇帝,猛地磕了一个头,大声的说道:“臣,不愿做千古罪人!”
整个行营里安静到了极致,朱由检坐在罗汉床上,看着跪着的三人,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几分,他皱着眉头问道:“这又是要做甚呢?朕没来的时候,袁太保让你们做什么你们都不乐意,明里暗里,别着劲儿要广宁,眼下朕把广宁给你们了,你们可倒好,却不要了。”
“天启四年,孙帝师离开关宁,任高第为辽东经略,袁都督和高第不合,满朝皆知,袁都督甚至摆出了致仕的架势,传檄给前屯守将赵率教,山海关守将杨麒,言,若有军卒逃亡至关前,格杀勿论。”
“而后袁都督亲任巡抚,与朝中来的官员刘应坤、纪用不合,朝廷给袁都督加官进爵,千户爵也变成了子孙世袭的千户爵。”
“没过多久,袁都督和满桂不合,那时辽东经略王之臣,一力要保满总兵,袁都督不同意,最终,朝廷找回了满桂满总兵。并且怕袁都督心生不满,以王之臣主关内事,袁都督主关外事,划关而守,让王之臣王经略不得耽误了袁都督为国戍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