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点。
稍微有一点松懈,御史言官们弹劾的奏疏就会把他给埋了。
稍微有点松懈,本就走下坡路的大明朝,就会被他这个司机,踩上一脚油门,滑进无尽的深渊。
矫情?
朱由检回京之后,十余日一直在忙于政务,甚至子时至,他还在和一些朝臣们奏对一些国事,尤其是最近开平府重建和承德新城的建立,都需要他和工部、户部、兵部进行多方面的调节。
“囡囡睡了吗?太医来过了吗?是不是确定了喜脉?”朱由检在御书房里洗了洗手。
王承恩赶紧递上了一条方巾说道:“子时三刻了,承乾宫的宫灯摘了,太医来过了,确实是有了喜脉。”
“最近太医院那边的痘苗已经做得差不多了,他们正在尝试用万岁说的法子减毒。田都督说,他们在太医院那边抓了不少老鼠,都是窥探痘苗的人,西山诛邪队轮休的两百人,都会驻守在太医院,保证痘苗不会外传。”
“嗯?”朱由检为之一愣,疑惑的问道:“建奴的尚虞备用处没了范文程之后,京师的活动一直处于蛰伏的状态,这是疯了吗?忽然开始刺探太医院?”
“黄石来报,建奴那边出了圣疮病,闹得很凶。”王承恩看了看漏刻,这个时辰了,他不愿意再多说,打扰万岁爷的入寝,但是万岁爷在问,他又不能不回答。
朱由检点头问道:“原来如此,建奴那两个使者,叫什么来着?他们还在京师吧,让鸿胪寺的人接着和他们和谈,痘苗的事,也可以谈。但是要以我大明为推动。”
“不能事我们大明办了,建奴的那些个奴酋们却占了好名声。”
“图尔格和纳穆泰。”王承恩言简意赅的说道。
“走去一趟承乾宫。”朱由检点头,让王承恩在前面引路,边走边问道:“皇后,最近有什么动静吗?”
“没有,听说已经在吃斋礼佛了。”王承恩赶紧回答,万岁爷好不容易问起了周皇后,他自然是用最精准的语言,描述她的状态。
“大理寺那边,开始审周奎的案子了吗?”朱由检略微有些惆怅的问道,他当然记得周婉言那双充斥着童贞的大眼睛,她从来都是直来直去,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,从来都是那个一如既往的周婉言。
王承恩俯首说道:“是宗人府在审,这是宗人府的职权,他们不肯移交大理寺,甚至不让都察院和刑部的参与。意图很明显,宗人府想保周奎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