勒代善,还在犹豫,柳絮儿现在还不能死。”
“黄老师父还是有些心急了,他要在见范文程的时候,把柳絮儿也请到驿所,这本身就很难,柳絮儿一死,其价值反而不如她活着的时候,黄老师父判断柳絮儿死,代善会发狂,但是代善万一不发狂呢?”
朱由检坐直了身子,拿起了奏疏看了半天,黄立极的诸多安排都很稳妥,但是唯独漏算了代善若是不发狂,黄立极的这个拉大幕的引子,都建立在代善是一个有七情六欲之心之人。
柳絮儿活着的时候,代善的确不太像是行尸走肉,但是柳絮儿死了呢?代善会为了一个汉室女,和黄台吉同室操戈吗?
那可是竭尽全力护着黄台吉的代善。
黄立极在奏疏中言,最坏的结果也是将范文程推出来当替罪羊,可诛大明皇帝心头大患。
但是朱由检反复衡量了半天,点头说道:“王伴伴所言极是,诏黄立极回京,以癫狂为由。”
只要柳絮儿活着,就永远是黄台吉和代善两个人之间的一根刺。
但是相反,柳絮儿死了,代善再回到过去那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,这黄立极导的大戏就不能如期上映,岂不可惜?
“倒是便宜了范文程呀,这货又躲过了一劫!”朱由检恶狠狠的将奏疏扔在了御案上。
说起这个人就来气。
平西王吴三桂投清,还能说大明朝已经完了,松锦大败,起义军入京,大明皇帝吊死煤山,这时,吴三桂投靠清廷,还能说一句,良禽择木而栖。
沐天波选择与大明共存亡,吴三桂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,这都是选择,基于一种大明大厦已倾,包括清廷入关之后,很多明官的选择投靠清朝,比如世代执掌锦衣卫的骆家,骆养性不就做了多尔衮的狗吗?
朱由检厌恶这种十分识时务的行为,并且不屑一顾,但是他能够理解这些人选择时候的逻辑,但是他却理解不了范文程。
范文程这个家伙,明明很有才能,为何就如此执着的为建奴效忠呢?
来我大明,朕给你看看文渊阁大学士的印绶,好不好?
当然,范文程和大明皇帝都清楚,范文程但凡是出现在大明皇帝和其爪牙的目光之下,必死无疑。
“耿巡抚那边怎么样了?”朱由检有些担心的说道。
王承恩小心的说道:“耿巡抚还没传回消息。”
“但凡有消息了,第一时间禀报。”朱由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