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攻伐归化城,谁得到了这方宝印,谁就可得赐号贝勒。”
众旗主瞬间如同炸了锅一样,议论纷纷。
而范文程却紧蹙着眉头,传国玉玺这东西,其实在五代十国的兵祸之中,就已经彻底销声匿迹了,后来多有仿造,其实都是假货,为何代善突然提起了这个?
廷议还在继续,代善妥善的安排着众旗的出发时间和叮嘱他们出发时需要筹备之物,反复说,显得极为唠叨,但是众旗主却没有任何人不耐烦,反而用心的记下了代善的唠叨。
等到众旗主都走了,代善缓了两步,留在了大正殿内。
“大汗,前几天多尔衮从义州转进回到了辽阳,一直没回沈阳,这次去归化城,让多尔衮去归化城,那玉玺之事,我已经找人刻好了,到时候让林丹汗或者顺义王献出,这件事就算是定了调,也给多尔衮一个功劳,省的有人嚼舌头根儿。”代善说明了自己为何要安排传国玉玺这件事。
黄台吉不住的点头,笑着说道:“此举甚好,大贝勒安排周密,某心甚慰。”
多尔衮毕竟是逃离战场,再多的理由,那也是逃兵一个,制度上倒是可以宽松,可是民间舆情又如何控制?
很多旗人都对多尔衮指指点点,多尔衮不愿回到沈阳,就是这个原因。
“明日我让多尔衮回盛京之后,让他去你府上做做,有些事,还得大贝勒多教教他,一孩子。”黄台吉笑着说道。
代善称沈阳是沈阳,黄台吉称沈阳是盛京,是因为代善对这座城池的记忆,它就是沈阳,而黄台吉对这里的记忆,这里就是盛京。
这就是差别。
代善俯首告退,黄台吉才收起了脸上的假笑,颓然的靠在了御座上,屏退了左右,用力的喘了几口大气。
代善什么都没做,就给了他如此大的压力。
“宪斗,你说此事如何是好。”黄台吉叹气的问道。
范文程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,想了想说道:“要不当无事发生?权当那柳絮儿不存在罢了。”
黄台吉嗤笑一声:“说得轻巧。”
“大汗此举攻打义州,只能凯旋,不能转进。”范文程说起了正事,无论兄弟阋墙会不会发生,黄台吉都必须拿下义州之胜,否则他这个汗位还是个空架子。
后金汗国是一个讲战功的地方,代善的所有凝聚力,都来自于他少年就跟随老奴酋南征北战,那是靠着命挣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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