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万石。”代善叹息的说道,此次囊素台吉的里应外合,在喀喇沁对他动手,是他万万没想到的。
这个年轻人,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些。
“某要是带五万石给大贝勒,这不是自找没趣吗?这别说收大贝勒的人情了,这不是得罪大贝勒吗?这次,某带了这个数。”沈棨又用力的比划了下自己的手掌。
“五十万石?!”代善差点喊出来。
沈棨满是笑意的点头说道:“大贝勒,这只是米粱,还有干草,足够大贝勒驰骋沙场了。要不沈某怎么敢要你大贝勒五千精兵护粮呢?”
“这么多,沈巡抚能交代的过去吗?”代善暗自吞了吞喉头,这数字连他都有些吃惊。
沈棨满不在意的说道:“左右不过是报损,米粱出库之后,一把火把宣府左仓点了就是。大贝勒有所不知,朝廷最近任命了个三司使,叫毕自严,搞什么运粟实边,这不是正中下怀吗?要是不点了左仓,怎么问朝廷要粮?”
“火灾?”
“走水。”
“佩服!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
代善不得不服,这沈棨是真的会找空挡,而且这一招走水,代善怎么能不佩服呢?
大明边军欠粮欠俸到了几近哗营的地步,沈棨能给他凑出五十万石米粱,他怎么能不佩服大明国力之强横呢?
搁建州,若是五十万石米粱起火消失的一干二净,哪怕是他代善,后金的大贝勒,曾经的大汗第一顺位继承人,也是要付出极其沉重的代价。
宣府巡抚沈棨说办,这事连五天都没过,就把事给办了。
岳托再次回到大帐之时,扛着一只黄羊,看到沈棨时,皱了皱眉头,随即问道:“父亲,全烤了招待客人吗?”
代善点头说道:“去挑个乳羊来,再取些酒来。”
“父亲,行军不得饮酒,父亲饮酒之事,万一被诸贝勒知道!”岳托眉头皱的更深,自己这个父亲虽然对待家人十分的凉薄,但是行军打仗从不马虎,行军途中从不饮酒,这为何忽然要酒。
“大贝勒为某破例,某真是荣幸之至!今夜不醉不归!”沈棨一听,满脸惊诧的说道。
“哪里哪里,应该的,岳托,快去就是,诸贝勒那里,我去解释就是。”代善却是驱赶着岳托去拿酒烤羊。
岳托再至大帐时,不仅取了美酒烤羊,还把俘虏的喀喇沁部的胡姬弄了一队来,弄的极其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