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在诏狱之中,五毒之刑加身,这条命能吊着已经不错。”耿如杞合上了一本疏议,揶揄的说道。
郭尚礼撇了撇嘴,五毒之刑,那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?
“你”郭尚礼略微有点担心眼神往下瞟了一眼。
耿如杞直接将手中的奏议,一把扔到了郭尚礼的头上,嘴角抽搐的问道:“我是说我在修养身体,你特娘的想什么呢!吴孟明下手黑是黑了些,但是还是知道些分寸,他的两个小儿子,还指望我给他教书呢!”
“耿老西你在诏狱里,还给吴孟明的儿子当过教习私塾?”郭尚礼脸上的担心一扫而空,坐直了身子,眼神里透着精光,似乎发现了一件十分新奇的事。
“人在屋檐下,怎能不低头,不懂变通,在诏狱这几年,能活的下来?”耿如杞理所应当的说道。
他虽然是经学博士,但不是那种迂腐的人,沦为阶下囚之后,自然要想一些办法,自从天启皇帝大渐之后,魏珰自顾不暇之后,耿如杞就再没受过重刑了。
吴孟明虽然是个人渣,但也是在片纸杀熊廷弼的大案中,坚持了自己的主张,非圣旨不得杀人,才算是让熊廷弼死在了大庭广众之下,而不是死在片纸之下。
大势所趋之下,吴孟明一个人的力量并不能改变什么。
“没事,这事他得请客,没一顿肘子,这件事某定要参他一本,嘿嘿。”郭尚礼和吴孟明的关系尚可,手握如此黑料,自然要去找他打劫。
耿如杞笑着看着郭尚礼,却不说话,就这样盯着他看。
郭尚礼被看的心里发毛,猛地站了起来,不耐烦的说道:“知道了,知道了,不去打劫吴孟明了,看你那样,我像是那种八大姑三大姨知道点事,就满世界宣扬的人吗?”
“像。”耿如杞这才收回了笑容,继续处理奏议。
居京师大不易,但凡是郭尚礼将此事宣扬出去,那吴孟明这个锦衣卫的千户,下场就是言官一顿弹劾,这事也属于潜规则的一种。
吴孟明少不了要吃挂落。
“代善居然还不撤兵。”耿如杞忧心忡忡的说起了正事,本来他以为包统夜袭八旗营,烧毁粮草之后,困于粮草的代善会选择撤兵,但是代善居然在察罕浩特驻扎了很久,这让耿如杞眉头紧蹙。
郭尚礼看着堪舆图察罕浩特的位置,疑惑的说道:“是呀,怪的很,按理说该撤了,怎么还在喀喇沁,再不回去,他粮草撑得住吗?难不成还要打归化城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