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开玩笑,该撤退的时候,他应该会撤退的。”
“那倒也是,毛文龙久经战事,若是到了该撤的时候,自然不会含糊。”王承恩笑着问道:“万岁爷,今儿个承乾宫的宫女眉心点了红,是招袁贵人,还是去坤宁宫?”
“皇后那边终于是气儿消了?”朱由检本来满是笑意的面孔,忽然变得有几分怅然。
王承恩点头说道:“皇后千岁衣服做好了,差王祖寿来与臣分说,说万岁爷得了空,让万岁去看看衣服。”
“宣袁贵人吧。”朱由检沉思了片刻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周婉言气儿消了,他大明皇帝却已经有了别的心思。
“这臣领旨。”王承恩转身走出了灯火辉煌的乾清宫,他已经尽力的弥补帝后之间的间隙,但是有些东西,他一个内臣,也做不得更多了。
朱由检为什么不见周婉言?
他其实害怕自己心软,万一周婉言一哭,周奎父子的私铸案子变了风向,毕自严这整顿京畿私铸就变成了笑话。
朝令夕改,失信于民。
朱由检的确是皇帝,但在皇帝之前,他也是一个人,有自己的喜怒哀乐,既然不清楚自己到底会不会心软,那就不要试的好。
和黄立极在沈阳避着拿着银票要行贿的范文程一个道理,人心这东西如水易动,根本经不起考量,稍微一点风波,就吹皱了一池的水。
大明这池水里,王八实在是太多了。
比如前段时间朱由检一句“你在教朕做事?”差点把王承恩吓死。
袁贵人是个清冷的人,而且这种清冷,不是故意做出来给谁看,而是真的清冷,对一切都不甚在意,不食人间烟火。
她更像是一个修士,而不是宫门中人,朱由检平时不乐意和袁贵人打交道。
比起盛装打扮化妆化的跟个鬼一样,来表达自己欢呼雀跃的周婉言相比,袁贵人侍寝,实在是如同嚼蜡一样的无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