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怂,谁就是死。
狭路相逢永远是勇者胜,耿如杞是个勇者,一介书生,冲阵在最前方,士气怎么可能低落?
甲胄鲜明,甚至大明军的骑卒还带着靠旗,来护住马匹的后半部和骑卒的后背,装备怎么不精良?
大明幅员辽阔远甚于建奴。
相比较之下,建奴这边的士气还算旺盛,毕竟代善也不从来不是个怯懦之人,带人冲阵那几乎是代善的习惯。
代善带领亲从护卫迎面碰撞向了耿如杞,丝毫没有畏战。
但是同样士气、同样都是装备精良的情况下,大明军的军备显然强于代善的军队,即便是代善亲自加入了战场,依旧只是稳住了左线的阵型,但也只是维持。
败了。
代善时常教导岳托,胜负乃是兵家常事,但是一个人在自己最擅长、最自负的领域,承认自己的失败,是一件很困难的事,当左线阵型逐渐溃散,建奴的骑卒虽然悍不畏死,却被超过三人以上的大明军拖拽下马活活踩死。
而右侧骑卒的加入,如同火中填油一样的畏死的时候,代善终于承认了自己,大概是战败了。
“鸣金吧。”代善在亲从的护卫下脱离了战场,开始维持着阵线缓缓后退。
骑卒接触在一起是钢铁般的碰撞,而双方脱离,却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,需要有人做出牺牲,站出来阻挡敌人的追击,将生的机会留给别人。
生死之间的大恐怖,让正红旗的阵线有了一些松散和慌乱,不过很快随着越来越多的建奴顶住了耿如杞的突击之后,正红旗的大部分军卒还是有条不紊的撤出了战场。
“追?”郭尚礼气喘吁吁的抱着马头来到了耿如杞的身边,疑惑的问道。
昨日夜袭,今日出城,郭尚礼是真的累坏了,但是耿老西非要亲自领兵,他又不放心,这耿如杞要是倒在了这无名小坡之下,他怎么跟万岁爷交待?
“有伏兵的,清点战场写军报吧。”耿如杞摘掉了兜鍪,将兜鍪翻了过来,血水哗啦啦的流了一地,他用力的拍了两下,又扣在了扣上。
血自然不是他的。
“建奴嘛,不过如此,嘶。”耿如杞忽然如同煮熟了虾一样拱着身子匍匐在马匹之上,表情有几分狰狞和恐怖。
“大帅!”几个护卫惊恐的喊着。
“没事,刚才被人杵了一下胸口旧伤犯了,忍一忍就好了,清点战场,不用管我。”耿如杞勉强坐直了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