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州的那些缙绅们能够承受的后果。
郭尚礼的弹劾奏疏很快的发到了京师,而此时的京师城内,却不是很平静。塞外的风过了居庸关的风口后变小了几分,但也仅仅是变小几分罢了。
大风一吹,尘土肆虐,整个京师都笼罩在了漫天的风沙之中。
国子监的学子们,却开始连章上书,矛头直指坐镇紫金阁的黄立极和他的头号笔正陆云龙。
陆云龙最终还是没去江南,而是选择留在了京师做了皇帝的笔杆子,专门写文章抨击仕林的种种风气。
陆云龙是笔正,但是他写的内容多数都是黄立极授意,相比较一个文弱书生,国子监们的学子们,有着拳拳匡扶社稷之心,自然直指阉党余孽黄立极。
而反对的理由,就是黄立极撺掇着大明皇帝与建州议和。
清晨时分,朱由检来到了文华殿,坐在了长凳之前,面前是一大堆的奏疏,都是国子监、御史、谏台的奏疏,弹劾黄立极,名目很多,但是总归就是黄立极德不配位议和丧权辱国,要黄立极下台。
“当初朕让韩爌任首辅,韩老师父到了大年三十那天才进京,前些日子还要面圣,朕没空理他,现在,国子监的学子们,都御史们,谏台的言官们,都开始让朕换了首辅,你们是要朕换了徐老师父吗?”朱由检乐呵呵的问道。
黄立极是次辅,并非首辅,首辅是徐光启,可是徐光启忙着西山煤局和陵寝的事,除了早朝,都不在京中。
“万岁爷,要不臣带这些人,去国子监一趟?”田尔耕站了起来,试探着问道。
朱由检却摇了摇头说道:“这些个学子们,很多奏疏,说的不是没有道理,没必要大动干戈,但有些事,慢慢他们自己都会明白了。”
“有些个事,没必要捂着,臣子们一请愿、一议论,你就把他们一棍子打回去,总觉得这是世间不该有的事,不应有之事为什么又有了呢?可见得是应有之事。”
“你不许议论,不许请愿,不许讲坏话,横直是压,压到一个时候,就是北京做苏州了。各种怪事、怪话、矛盾,还是以揭露为主,总要知道问题在哪里才是。”
“谨遵万岁圣诲。”田尔耕俯首坐下,他问的这话,其实是代替朝臣们问的,朝臣们也需要知道,大明皇帝的线在哪里,话说到几分?
朱由检看着面前的奏疏,笑着说道:“国子监的学子都是些年轻人,这些年轻人不愿意说话,也没什么想法,二十多岁,就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