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待来犯之敌扣边,必驾车长驱、亲自为军卒擂鼓,御驾亲征。
而唐王朱聿键领圣命入京,更是坐实了大明皇帝的决心!
连皇帝不幸被俘或者战死的储君都准备好了。
欺诈失败,无法强攻,范文程到来,并且主动请缨,正好符合了代善的利益,范文程就是那根他下台阶的梯子。
代善义正言辞的说服了范文程,然后立刻有了大疫无法进军,不是六旗军不去,实在是走不得。
“大贝勒,若是无事,我就早些去休息了,明日还要赶路入京,就不多叨扰了。”范文程面不改色的说道,他的样子,似乎是没有识破代善的这些心思一般。
只是出了大帐之后,范文程呆呆的看着漫天的星光洒在草原之上,心中却是思虑万千。
黄台吉的看破不说破,代善这种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小把戏,都让范文程不断的反问着自己,十二年了,他为后金倾尽全力的卖命效力了十二年,换来了什么?
没有信任,只有欺骗与不断的欺骗,他掏出了袖子里的一本奏疏,这本奏疏是范文程正在草拟,还没写完的一些国策。
他相信,这份国策拿出来,是不亚于满汉别居例的国策,名曰:天下大权当统于一。
从军权的破除“军功勋旧诸王”到终结“结党专权、罔上私行”的“天下任职皆由帝命”,他都制定了极其详细的计划和步骤。
而且他相信,只要他拿出这封奏疏,黄台吉必然欣然应允,并且抱着这份帝王攻略,脚踏实地的走下去,最终登上帝位。
这封奏疏的完成度已经很高了,最后缺几句收尾的话,但是范文程突然有些索然无味,不想将这份奏疏收尾了。
为了在后金做事,他的母亲自天启元年后,就再也没见过他一面,甚至留下了遗嘱,不让他范家两兄弟披麻戴孝送终。
他的宠妾被多铎这个小孩子整日登门欺辱,每次多铎到他家,他都得出门避一避,而回去之后,那小妾哭的梨花带雨,他却始终不闻不问。
黄台吉一再许诺要为他脱离包衣奴籍,但是每次都是许下空口白话,却从来不多做一点,要许给他高官厚禄,却从来不曾授官。
他为了沈阳的安定,熬了几个大夜,甚至连那个奸商黄石都给抓住了,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黄石,而最关键的证据被黄石打了铜钱,就因为黄石是大贝勒府上的包衣,他就得客客气气的把人给放了,还得挨黄石的数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