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保等职位,都因为耿如杞的资历不够,无法授予,但是这天子特权,朱由检就完全不用顾及旁人的想法了。
耿如杞闻言却是一愣,看着周围朝臣一言不发,才将剑放回了腰间,这是尚方宝剑,万岁让他那这剑继续便宜行事,自然是为了很可能爆发的入关之战,下斩奸佞邪祟他办得到,剑履上殿,他才不会。
皇帝赐不赐一回事,他耿如杞用不用又是一回事了。
“万岁,臣有冤情启禀!还请万岁为天下军卒主持公道!”耿如杞忽然跪下,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之后,慷慨激昂的说道。
耿如杞清楚的知道,自己此次归京,坐在皇位上的大明天子,是极其开心的,他也看到了万岁脸上笑意盎然的样子,本来不合时宜,但是此时不说,耿如杞休息一日就要归营了,再不说他怕没机会说了。
“冤情?!是京中御史谏台言事?耿巡抚莫要有顾虑,这件事朕替你挡回去了,安心做事就是。”朱由检脸上的笑意消失了,耿如杞在这种皇帝兴高采烈的时候,说这样的话,的确很扫兴。
但大明皇帝是一个典型的国家主义者,而非人文主义者,对于扫兴这件事,他倒是不在意,反而对冤情十分感兴趣。
御史谏台的言官们,整日里喷耿如杞要做大西王,这么久了,就是个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,仗着功劳,出出气,理所应当。
耿如杞摇头说道:“臣个人的事,万岁知臣之忠,臣食君俸尽君事,大明不以言废事,也不以言治罪,谏台御史行事职权,臣无权过问,也不敢置喙。”
“臣所鸣冤之事,并非为己鸣冤,万岁还记得送到前线的继光饼吗?”
朱由检郑重的点了点头,这件事他分派下去的,继光饼其实是炒面,朱由检还亲自尝过,味道不怎么好,但是很顶饥,行军打仗的时候,有的吃和没得吃是两种概念。
耿如杞俯首说道:“大康米行汪康年,供应的黄米二十三万斤,有十三万斤的黄米都是腐米,已经烂了,但是依旧用于了继光饼的制作,前线军卒战事频繁,偶尔一继光饼充饥,却发现了腐烂的米,食用之后,腹泻不止,近百名军卒死于脱水。”
说完耿如杞从袖子里拿出了两包大康米行的继光饼,放在了地上,抬起头继续说道:“富华棉行李寅廷,送前线约两万斤的棉花,这些棉花未曾脱子脱脂,就直接做了棉衣棉服送至前线,而棉包也是这等粗棉所制作,包扎伤口发生大规模的溃脓、化脓、坏疽,千余命伤兵死于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