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问题,而是这西暖阁里有胭脂的味道和石楠花的味道。
他站在宫门之前,眼睛珠子转的极快,最终长长的松了口气。
“尚仪,去搬几盆石楠花到殿外,万岁起来了,放到殿内一盆,不要多放,味道不好闻。还有万岁爷的床褥衣物,收拾的时候,让处子来,万岁爷这方面有忌讳,咱家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。”
“还有殿里放着那个垃圾筐,不要让人随便翻阅,那都是万岁爷扔掉的奏疏!是军国大事,泄露了出去,全尚仪局的人都逃不了干系,咱家来处理就是。”
王承恩对着等着的尚仪厉声训斥着,尤其是最后一句,似乎是他查到了什么一般,想到王承恩的手段,尚仪浑身打哆嗦,连连称是。
他又穿过了连廊,在西暖阁和东暖阁之间的偏殿,看了看,让守在殿前的大汉将军散了去,又到东暖阁,和东暖阁的尚仪交待了几句,匆匆去了浣衣局。
万岁爷房里是谁,他心知肚明,能够瞒着他进了西暖阁,只有东暖阁的人,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,这天下,唯有一人,兹事体大,王承恩想了半天,自己没有疏漏之后,才安心的在司礼监打起了瞌睡。
“不来了,不来了,我的大官人,妾身的腰都酸了,官人身强体壮,我可不是田贵妃那妮子,可受不住了。”张嫣虽然嘴上说着,但是依旧如同一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了朱由检的身上,欢愉之声再起,只是压的很低。
“官人,想妾身了,就让王承恩去我那边说,有没有黄麻纸,妾身夜里就来爬床。”张嫣的手在朱由检身上画着圈,慵懒的说道。
朱由检眉头一皱问道:“让王伴伴去,他心里会起疑。”
“他已经知道了。”张嫣挪了挪身子,让自己更舒服些。
朱由检有些惊讶:“知道了?可是他并无异常呀。”
“他若是这都不知道,还能是宫里的老祖宗吗?”张嫣痴痴的笑着,朱由检对身边的人还是低估了。
“那就不用避着他了。”朱由检倒是如释重负。
日上三竿,张嫣才扶着腰,一瘸一拐才穿过了偏殿,来到了东暖阁,昏昏沉沉睡去。
她不用上朝,都是睡到什么时候醒,再唤宫人来。
直到傍晚时分,张嫣才睡足,伸着懒腰起了床,让宫人们伺候着自己起床,那个名叫张璎珞丫头,现在是她的近侍。
张璎珞有求于她,不敢多说,也不敢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