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如杞自己觉得不亏,还觉得皇恩浩荡,弄的朱由检十分不好意思,只能多加赏赐。
“沈赐现在任何职位?属于东林还是阉党?多久能够到任?朕觉得此人不错。”朱由检对着王承恩问道。
王承恩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:“在诏狱里。”
合理。
朱由检挠了挠头问道:“朕登基大赦天下了一次,前两天长公主圆儿出生特赦了一次,都没把他放出来吗?犯了什么事?”
王承恩将一本奏疏放在了案牍之上,说道:“没人捞他,既不是东林的人,也不是阉党的人,所以他就一直在诏狱里,没出来。但是和耿巡抚不同,没有受五毒之刑,是当初举报魏珰贪腐,被魏珰扔进去的。”
“每年都有举报魏珰的人,不过和沈赐差不多的,不多见。”
“胆子不小,当年楚材敢开罪魏珰,还是仗着他老师的门楣,这家伙倒好,什么都没有就敢干。”朱由检点了点头,说道:“宣吧,朕见见他。”
沈赐和耿如杞完全不同,丝毫没有说要退隐的打算,他父亲是赘婿,他入朝做了官,完全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退路,完全就是个典型的孤臣。
关键还轴。
大明大厦将倾风雨满楼的时候,这种轴人,却是非常的合适。
“臣沈赐参见皇上,万岁,万岁,万万岁。”沈赐三拜九叩,匍匐在地上。
朱由检:“平身吧,朕有差事交代给你。”
“臣有本启奏,不敢起身,陈冗政十策疏。”沈赐趴在地上不起来,甚至还拿出了一本奏疏。
“风闻言事是御史们的事,你做好自己差事就好,不过,既然有疏,朕且来看看。”朱由检打开了奏疏,心中直接火冒三丈。
好家伙,拔了魏忠贤的胡须不说,这就来拔自己的胡须了!
“万岁!先帝已经入殓,吉地已经封顶,还请万岁早日请懿安皇后移宫!”沈赐没有废话,直指这本奏疏中的一件核心矛盾。
“移哪里?”朱由检眉头紧蹙。
沈赐趴在地上,大声的说道:“慈宁宫,与刘太妃为伴。”
“你怎么不说移到静宁庵!”朱由检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,张嫣又没有搞垂帘听政,连自己不在京,都很少掺和政事,到底挨着谁的事了,如此三番五次?
“国朝体制在此,还请万岁三思!”沈赐继续大声的说道:“前有移宫大案,朝中波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