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的核心,还是周奎父子犯了大罪,单论私铸,还不至死,但是私铸之后,伙同地下钱庄,坐下了那么多的恶事,死不足惜。
死刑的赦免和审核,都绕不过皇帝的御批。
全天下的百姓、勋戚和明公们,也都在等待着万岁如何处理此案。他们百般试探,其实就是在试探皇帝的底线。
这件事自发生之日起,就是一件皇权、臣权之间的斗争,而并不是一桩单独的私铸案了。
“唉。”朱由检深深的叹了口气,看着三百宫女,百般妖娆,却是觉得无趣。
皇帝有什么好的。
“走了,午时朕去坤宁宫接你。”朱由检站起身来,离开了含光殿,他对下半身的事,其实没那么多世俗的欲望。
张嫣看到皇帝离开,却是坐下,低声说道:“婉儿,你父亲和你哥哥救不得了。你现在还要放弃你夫君吗?”
“皇嫂,此话何意?”周婉言死寂的眼神里,却是闪出了一丝的光芒。
“万岁和朝臣们自登基斗法至今,一年之久,才勉强维持住了皇室的体面,但依旧是黄衣使者不出京,你是不是觉得厌倦了?”张嫣抿了口茶水,叹气的问道。
周婉言点头说道:“是有些厌倦,有时候想想,不如做信王妃那时候,想做什么做什么。是有些倦了,累了,青灯古佛,也不失为一种活法。”
张嫣一听这个,气就上来了,忿忿的说道:“一个国丈私铸案,你参与了多少?万岁这一年又办了多少案子,亲征身受重伤,修养了两个月,又骑着马去了广宁。”
“你累了,万岁就不累吗?十八岁的少年郎,一到冬日,就冷的打哆嗦,暖阁里还裹着个大氅,是他身体不好?打小熬身体,上的战场,舞得动钩镰枪的男子,身子能弱?那是伤病。”
“可是你可曾听过他一句抱怨?”
“他是大明皇帝,你是大明国母!这些,都是你必须承担的!”
“你就这样去了静宁庵,留下万岁独自面对这个朝局,他也是人,他也会累,他更是有万般心事,不知与谁说。万岁就你这么一个结发妻,你走了,留下他自己,万岁爷狠心,你又何尝不狠心呢?”
张嫣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教训,这对苦命的鸳鸯,明明都是心里苦,却互相谁都不说,她也劝过几次,周婉言但凡是听她的话,也不至于落到今天如此地步。
“这不是还有皇嫂在宫中吗?一切都有劳皇嫂了。”周婉言看了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