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中,从此杳无音讯,一晃已经是十多年的事了。
钱芙蓉守着独子陈长昀,也没有再嫁。陈家的几个媳妇中,唯独她是出身将门。
陈望书清了清嗓子,“叔母下回打马球,可得记得唤我!不然的话,那我可是什么也记不得的!”
钱芙蓉哈哈的笑了起来,“我倒是想唤你,怕你阿娘捶死我。”
屋子里的人又都笑了起来。
“那窦进士生得端方。瞧见阿恬,红了耳根子。我们走的时候,他还佯装在听诗呢,我瞧着那手抖得能给阿恬筛胭脂……”
这下不光是钱芙蓉,就是老太太,都笑了起来,“你这孩子,你这孩子……阿恬莫怕,捶她!有祖母护着你!”
陈望书忙佯装害怕,一把拉住了坐在李氏下手的小妇人:“嫂嫂救我!”
她这嫂嫂,名唤姚知文,刚刚才嫁进府中没有多久。见陈望书扑来,忙搂住了她,红着脸笑了起来。
李氏见她闹腾得很,拍了拍她的背,“好了好了,在外头瞧着是个沉稳的,怎么在家中,像是个奶娃娃似的。”
陈望书吐了吐舌头,“有祖母阿娘,叔母嫂嫂在,我可不就是个奶娃娃。”
李氏想着她不久要嫁七皇子,眼眶微微一红,嘴上却说着,“不害臊。春日宴的帖子我已经给你了,窦家的信已经给过来了,很是满意阿恬。”
“这两日,我便要忙这事儿。那春日宴,叫你三叔母陪你去罢。阿娘叫人给你做了新衣衫了,叫白瓷拿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