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望书这一禁足抄经,便是七七四十九日。
“木槿,你轻点,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。”小阁楼里,陈望书一声怒吼,差点儿没有把屋顶掀翻。
木槿咬了咬牙,满头大汗,“姑娘,不行啊!你苦心祈福月余,若是还丰盈了,那世人岂不是要攻讦你不诚心?夫人交代了,一定要勒细三分!”
陈望书深吸了一口气,两眼一翻,“来!”
若是旁的人,天天吃素自然是要瘦的,可她陈望书是谁?
长得就不像那等能吃苦的人啊!
这些日子靠着陈长宴送的经书,再将以前抄写过的翻出来,自己个再抄点,日日吃了睡,睡了吃,手中存的话本子,都快被她翻秃噜皮了。
她上辈子是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,当这辈子也是,点心素斋那是叫白瓷换了花样的做,过了一个月照镜子,好家伙!
她觉得,她这铜镜,绝对是放大镜!
就这样又饿了十多天,好不容易瘦了下来,可李氏瞧了,竟下了死命令,要再瘦上三分。
“姑娘,成了!这腰,一掐就断。白瓷特意给选了个之前穿大了的衣衫,这样看起来空荡荡的,一看便是诚意满满。”
陈望书木着脸,点了点头,果然,人不管到了哪里,都离不开面子工程!
忽悠才是成年人交往的第一要则。
“阿娘,这么多天,你可是一次都没有来看我……”陈望书透着铜镜,看着门口进来的李氏,幽幽的说道。
李氏捂住嘴,嚯嚯嚯的干笑了几声,“你知道你阿爹那个人,做事绝的很!这不他把你的小院落了锁,钥匙挂自己个裤腰带揣着,阿娘想来看你,但是进不来啊,只能在门口着人给你拿了些新鲜的果子。”
她说着,走了过来,给陈望书整了整衣衫,“你不知道,这外头的早荷都开了。今年的夏衫料子都十分的明艳,我给你留了好些。”
陈望书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虚,她敢发誓,她娘绝对是去摸麻将,早把她望到九霄云外去了!
不过她有句话倒是没有说错,陈清谏做事的确令人叫绝!
叫人把她院子锁了不够,还着了四个孔武有力的婆子,八个秃头的和尚,日日盘坐在她门口,念经……她听了他当日的话,还想着父亲八成要给她出气,暗自期待了许久。
结果好家伙,不出三日,人父子二人拍拍屁股走了!简直绝了!
“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