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家独一份的,那也是玩物,小赌怡情,大赌伤身。”
“自己家人玩玩就算了,若是倒霉碰到那等意志不坚的,输了个倾家荡产,到头来人被捅死了怪刀子,御史弹劾咱们家,那岂不是亏大了?”
“名声养成不易,可不能轻易就毁了。有母亲在,哪轮得到你缺银子花,你就给我踏踏实实的,别净想些歪心思。”
陈望书听着,恨不得一把冲上去抱住钱芙蓉的大腿。
她也好想吼上一句,老娘不差钱!
“叔母这麻将打得久了,未免也疲乏,我听着外头热闹得很,竟像是有人请了戏班子唱曲儿。一会儿河边有龙舟赛,咱们难得来一趟,不若出去玩儿,也提前占个好位置,一会儿看赛龙舟呐。”
李氏见钱芙蓉有些恼陈长昀,忙附和起了陈望书,“可不是,这麻将什么时候都能打,端午可只有今日。外头这般吵闹,听说是那张家庄的张潮儿,摆了擂台,邀请各方豪杰去比武呢。”
钱芙蓉笑了笑,收回了扇子,又瞪了一眼抱着头的陈长昀,“望书难得出门一趟,你同长歌一道儿,护着她出门耍去。天不亮我就叫人去占位搭棚了。”
“本想着待人少些了,咱们再坐马车去便是。倒是我相差了,这十里塘我常来,不觉得新鲜。你们小辈的,却是头一遭来,是当出去看看热闹。”
“不过那什么张潮儿李潮儿的,多半是沽名钓誉的乡野村夫,这些年多了是,不足为奇。你们若是去看他,倒不如看我给你们耍上一耍。”
陈望书等的便是这句话,眨了眨眼睛,“那我们就在附近转转,吃冰碗去。”
李氏摆了摆手,“去罢去罢,瞧你早就坐不住了,跟个猴儿似的。我这老胳膊老腿的,一会儿同你叔母坐马车去。长歌你要同姐姐形影不离,护好了她。”
陈望书松了口气。
自打扈国公府登门来提了亲,李氏瞅她那跟明儿个就要出嫁了似的,盯得紧紧的,她连出个门都十分的困难。
原想借着热得要命这事儿,出门去买冰碗,然后一去不回头。
开玩笑,官家要遇刺,这等好事,她得去瞅着啊,刺客要是扎得不够深,她就给推一把,无比让官家死翘翘了。要是没扎着,她就拦一把,也捞个救驾之功。
见机行事,进可攻退可守的,绝对不让七皇子捞了半点实惠!她都已经想出了七七四十九种坑人的法子了,却被李氏抱住了腿脚,施展不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