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做了带回来的。”
李氏一听,喜得合不拢嘴,“这孩子当真有心。”
她说着,拿起筷子夹了一口,便又放下了。
“唉,不是那个味儿了。以前啊,在宫中有个姓周的厨子,尤其擅长做笋。尤其是做的泡酸笋堪称一绝,阿娘怀你小弟的时候,那是一坛坛的吃。可惜了,十年前那一役……物是人非了。”
陈望书皱了皱眉头。
她知晓陈家以前在京城十分的显赫,可没有想到,李氏同宫中熟络到了这种程度。她自己个张嘴,那定是要不着的,那么,就是她在宫中有故人了。
“阿娘以前常吃宫中之物么?”
李氏一愣,揉了揉陈望书的脑袋,“也是,你那会儿年纪还小,又没有跟在阿娘在身边。成日里同你祖父,见的都是一群老头儿,没怎么见过你姨母。”
“姨母?”陈望书来了精神。
李氏点了点头,“你的姨母,也是我的堂姐。堂姐贞静贤淑,十六岁便进了宫……唉,都是些旧事了。堂姐比我年长些,同我十分的亲厚,得了什么好东西,吃了什么好吃的,都总是惦记着我。”
“好了,你也别吃太多了,如今夜已经深了,多食并非养身之道。”
陈望书嗯了一声,叫白瓷将东西撤了,又仔细的梳洗了。
夜很深了,李氏几乎是倒床就睡。
陈望书看着她的侧颜,却是怎么都睡不着。除了拍戏的时候,她这个人独得很,几乎没有同人同床共枕这般亲近的时候。
李氏很爱笑,是以眼角已经出现了一条条的笑纹。她像是在做什么梦,时不时的嘴唇上翘,又时不时的耷拉下眉眼,哀伤起来。
陈望书想,今日说多了旧事,也不知道在梦中,她是在重温年少时的心动,还是再经历了一遍东京城十年前的烽火狼烟。
一宿无眠。
翌日一大早儿,陈望书便起了身,蹑手蹑脚的,生怕吵醒了熟睡得李氏。
东方的鱼肚泛白,坐在小楼的窗前,整个人都心胸开阔起来。
“姑娘姑娘,大事不好了,颜小公爷来负荆请罪了。”
陈望书皱了皱眉头,对着咋咋呼呼的木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。木槿吐了吐舌头,不过为时已晚,李氏的声音从床帐里传了出来。
“来便来了,何须惊慌?主君归家了么?”
木槿点了点头,又发现李氏尚在帐内,瞧不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