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瞅瞅没有,一个个的,都咒着你死呢!当小爷跟你一般傻呢!”
他的话音刚落,门前走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,陈望书瞧着有几分眼熟。兴许是这些日子太过煎熬,这人的嘴角都长满了燎泡。
那小汤瞧见躺在地上的老娘,飞奔着跑了进来,瞪了他亲姐姐一眼,一把将老人抱起,哭道,“阿娘!公子说得没有错,他们压根儿就不会按照说好的,好好给您养老送终。”
他说着,擦了擦眼泪,看向了张府尹。
“大人,公子说得没有错,那天他叫我去收了好些端午节的草药,又买了雄黄酒。同我一道儿拿着去了陈家在十里塘的庄子上。”
“陈家规矩大,说是没有下拜帖,不让进。公子是踩着小人的肩膀翻墙进去的,小人没有梯子,进不去。公子便让我在外头的马车上候着。”
“我搁那儿无趣,打着盹儿就睡着了。后来来了两个军爷,送了一个锦被过来,还给了我两块金疙瘩,说是我家公子给的。一块叫我自己个留着,一块送到高家庄去。”
张府尹身子一震,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颜玦,“军爷?”
小汤点了点头,“嗯,是两个穿着禁卫军衣衫的军爷。我先前是不肯的,公子去了陈家,怎么会乱来。可是……”
小汤说着,指了指高光手中握着得金疙瘩,“可是这城中,喜欢用金疙瘩的人,只有我家公子一人。”
寻常人家用的都是串子钱,甚少用银锭子,更不用说用金锭子还有交子了。
便是纨绔公子哥儿撒钱,那也是用的各种吉祥如意的金镙子,亦或者是霸气的金元宝。
用那种跟癞蛤蟆身上的疙瘩似的,毫无美感一身铜臭的金疙瘩的,的的确确,只有颜玦这么一个奇葩。
“我刚睡醒,迷迷瞪瞪的。那两个军爷还说,若是我办妥当了这事儿,便给我老子娘把病治好,还亮出了一块薛神医的求医牌。那可是薛神医啊!公子待我虽然不苛刻,但可从未提过要给我老子娘请神医。”
“我当时猪油蒙了心了,虽然觉得事有蹊跷的,但满脑子想着我老子娘的事情,又想着公子平日里便荒唐,未必不真是他做出来的事!”
“退一万步,这事儿在我们这些下人看来是天大的事,但在大娘子眼中,不过都是一件小事。以前公子闯祸,大娘子都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接替他摆平了的!”
扈国公夫人一听,惊得立马就要辩解,却被张府尹的惊堂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