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玦傻了眼,不是,我现在解释说我只是想耍帅,还来得及么?
他说着,举起了双手,陈望书一瞧,立马包臂往后退了一步。
颜玦瞧着她那副警惕的模样,无奈的苦笑出了声,“咱们坐下来说罢。咱们都是一家人,我若是想杀你,哪里需要到密室来?今儿个谁都瞧见你,端着那狗爬字进了门。”
“若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,不说别人,你阿娘铁定要冲上来找我要人。我叫你来,是想同你解释一些事情,还有咱们互通有无,说说各自的发现。”
“先前在马车上,时辰太短,许多事没有说清楚。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,既然要合作,那先得知晓对方手里都有什么牌,目的是什么?”
陈望书松了口气,抱起一块石锁,走了过来,“怎么回事?你怎么突然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,神功大涨?”
颜玦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给陈望书搬了个凳子,又从桌上倒了茶水,“我没有颜玦的记忆,你应该知晓。颜玦武功之高,难以想象。金庸小说你看过吧,就像那个虚竹一样……”
“招式我使得不熟练,没有办法在实战中融会贯通,可内功不一样,随便出手,就是杀招。可这不是长久之计,遇到一般的刺客是够用了,可若当真遇到了高手,怕不是小命玩完。”
“而且那些武功招式,我现在还有身体记忆,但这记忆什么时候会淡忘,谁也不说清楚。咱们是回不去了,怕是一辈子都要在这里。大陈乃是乱世,得有自保的能力。”
“于是我寻了借口,叫林叔封了我的大部分内功,要扎扎实实的重头练过。因为是重练,进展一日千里,我相信再过一年半载,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。”
陈望书脑海中突然一亮,想起了一件事来。
为什么她动不动就想要大杀四方,叫七皇子跪下叫爸爸,甚至说自己做女帝,怎么猖狂怎么想;可是颜玦,想的却是平平安安一辈子。
那是因为她知晓这是书,她有回去的可能,打心眼里,她便觉得,她只是一个过客,就算把这里弄成一团乱了,把陈望书的人生颠覆了,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,不过是一本书而已。
可是颜玦不同,这些他都不知道,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颜玦,在这个操蛋的世界里,他最切实际的选了:艰难而又幸福的一生。
“现在的官家十分的昏庸,你有没有想过取而代之呢?”陈望书忍不住问道。
颜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