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必杞人忧天?咱们可是文官,文官是什么意思?那就是手无缚鸡之力,像打仗这种粗鲁的事情,就交给官家好了。你若是不放他去折腾敌人,那他就要折腾我们……”
张筠年说着,伸了个懒腰,站了起来,做了个腿部的运动。
昨儿个他偷偷的在家中,学着驴子撅了撅蹄子,成功的踢坏了一块门板儿。
那种劲劲儿的感觉,让他现在,见到什么,都有些想踢。
“诸君,谁食惯了山珍海味,还吃得下那些清粥小菜啊!”他说着,弯腰拿起了桌上的一只小毫,“州军就好比一支支的笔,人数不多,战斗力不强,平日里得过且过的混日子。”
“要不然的话,以前大陈也不会不堪一击。只有他们全都拧成一股绳,方才能够对开山军还有禁卫军造成威胁。”
“但是,放眼整个大秦,唯独只有我们官家同娘娘,像是闪耀的太阳,引人前来拱卫。其他的那些凡星,谁又服气谁?怕不是还没有打过来,他们便在半路上打起来了。”
“更何况,黄家军去了边关,有一部分襄阳军便能够腾出手来。咱们官家,正是知晓这些,方才选在了那个时刻,成就大业。”
“军功所在,民之所向,这势头,又有谁可阻挡!”
付三司使听着张筠年对于颜玦的每日一吹,木起了一张脸。
这老王八犊子,自打做了宰辅,成日里屁事不干,净忽悠人。一个月下来,这临安城中,上到八十老翁,下到花草树木。
就差觉得颜玦乃是天神下凡,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了。远的不说,就说这屋里的,已经一个个的,快要被他忽悠瘸了。
“不花钱随便你折腾。花钱别找我!”
付三司使站起身,拂袖而去。
自打看了颜玦同陈望书的小金库,他心中的底气能够突破天际。只要这两人,不是商纣王同妲己,他们大秦朝的银子,那短时间是绝对花不完的。
付三司使出了门,阳光打在他的身上,他方才有些愕然的发现,不光是张筠年像是老朽木发了新枝丫,就连他,都比以前有脾气,像是重新活了一回似的。
比起之前大陈朝那垂暮之气,颜玦的大秦,像是初生的太阳一样,充满了希望。
“官家去哪里了?”付三司使揪着一个过路的小太监,毫不客气的问道。
别看里头大臣们争得鸡飞狗跳的,颜玦可早早的不在里头待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