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这个冬天,邢泽对妹妹是有愧疚的。
因为他没敢把采暖炉和暖气换出来装上。
毕竟是一个刚上班没多久的新人,这么标新立异不太合适。
他给堂屋加了个煤炉子,虽然作用不大,但聊胜于无。
床上也铺了小功率的电热毯。
总体来说,只要不起床,还是可以的。
洗完脸,把炉子升旺,邢泽不经意的透过窗户往外面一看——
熹微下,白茫茫一片真干净!
1964年的第一场雪,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。
像林语堂先生写的一样:“一夜北风寒,大雪纷纷落,那景致有得瞧的。”
邢泽坐好锅添上水,把馒头和鸡蛋熥上,然后就去厕所了。
走出屋门,天空还飘着零星的雪花,地上一脚踩上去“咯吱”作响。
邢泽从厕所回来,舒展了一下身体,便挥舞着扫帚开始晨练。
从自家门前,到隔壁家门前,再到聋老太太家门前。
扫着扫着,慢慢的人就多了起来。
娄晓娥,刘光天和刘光福,还有后院的其他邻居,也都出来了。
邢泽看扫雪的人挺多,就没再多管。
用铁锹一铲一铲的把雪堆到自己家门口不远处,带着线手套拍拍打打就开始团大雪球。
很快一个平底的雪球就成型了,邢泽又开始团一个稍小的雪球。
然后把小的摞在大的上面,开始做加固和雕琢。
掏出眼窝,两个煤块塞进去充当眼睛。
一根蔫吧的胡萝卜当鼻子,再刻一个上翘的圆弧当嘴巴。
一个简易雪人就完成了!
邢泽起身仔细看了看,然后满意的点点头,准备回去把妹妹折腾起来。
一回头
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姑娘,正倚着门框看着他,巧笑嫣然。
邢泽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翘了
二人对视几秒后,邢泽冲娄晓娥轻轻点头致意,问候道:
“嫂子好。”
娄晓娥笑着笑着眼里就忍不住蓄了水。
连“晓娥”两个字都不带了吗?
邢泽不敢再多停留,问候完就赶紧回家了。
“起床了茜茜。”
“嗯~~~”
邢茜用不情愿的带着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