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泽眉头紧皱,一言不发进了卧室。
一大爷和一大妈面面相觑,不知道邢泽是什么意思。
片刻后,邢泽拿着邢育森的遗像出来,摆在了堂屋桌上:
“我辈小受不住,您冲着我叔磕吧!”
“我对不起你啊老伙计!”
一大爷突然哭了。
“梆梆梆”就是三个头,重重磕在地上!
等一大爷磕完头,邢泽把遗像收了起来。
从卧室出来,一大妈扶着老泪纵横的一大爷站在桌边。
“坐吧。”邢泽示意二老入座,倒了两杯水。
“小泽啊,谢谢你!真的谢谢你!”一大妈感激道,“要不是你,我恐怕就”
邢泽想说“您应该感谢歹徒不专业,感谢于莉”。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邢泽义正辞严,“我常对茜茜说,做人要善良,要正直,要勇于担当,要不惧牺牲。”
“我这么教她,当然也要给她做出表率。”
“别说是一个院的邻居,就是换成陌生人,我也会一往无前!”
“领袖教导我们,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。”
“什么枪啊手榴弹啊,也扛不住我一刺!”
吹牛壁真特码的爽!
邢泽端起杯子畅饮一番。
这些话本来做笔录的时候就想说的,结果那帮家伙不识货,哼!
没关系,你们不听,自有人来主动听!
邢泽爽了,被勾起回忆的人不爽了。
一个被捅穿了脑袋死不瞑目的形象再次浮现,一大妈忍不住颤抖一下。
一大爷赶紧拍拍一大妈的手背,屋里差点变成粉红色。
“一大妈,感谢的话就不要多说了。”邢泽继续道,“咱们心里明白就行了。”
“那怎么能行!”一大妈不同意,“这可是救命之恩,不怕你笑话,我是真的害怕呀,他把一捆东西绑在我后面的时候,我是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老易了!”
“没事了没事了。”一大爷拍着一大妈的背安慰道,“都过去了,咱俩这不是都好好的吗。”
毁灭吧,累了!
你俩到底干啥来了?
来撒糖?
就硬塞狗粮?
问过狗的意见吗?
单身狗邢泽只能端起杯子战略性喝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