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4年11月11号,星期三。
还不是光棍节和购物节的一天,邢泽请假了,带着娄晓娥去局里。
在娄氏一家三口的配合下,在几个有关部门的主导下,借着gong安局的地盘,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。
虽然不是光棍节,但娄家彻底光棍了。
财富没了,小别野没了,灰溜溜住进了一个小四合院。
这样的结果也不错,没有直接给弄到大杂院,算是给娄家留了一份体面。
光秃秃的小四合院,连把椅子都么得,更别提桌子和床了,衣服被褥锅碗瓢盆也没有。
娄家以前的用品都有“资产阶级奢靡”嫌疑,一律没有返还。
“借我点钱和票,行吗?”
面对孩儿她妈祈求的目光,邢泽软了。
心软了。
能怎么办呢?
那可是亲闺女!
闺女她妈可以自作自受,闺女可不能受这罪。
于是骑着自行车又忙活了大半天,从兄弟单位搞来了一些家具家当给添置上。
这个略显破败的四合院在天黑时才终于升起了炊烟。
“香江远吗?”
娄晓娥小心翼翼的往灶台里加了根枯树枝,害怕被烫到。
邢泽看着娄晓娥生疏的动作,感觉有些好笑。
不是笑她,是笑世事无常。
10天前,最次也是煤炉子蜂窝煤
10天后,最好只是土灶台烂树枝。
“很远。”
“比千里之遥还远吗?”
“大概得有两三个千里之遥。”
“我还能回来吗?”
“你还想回来吗?”
“我生在这里。”娄晓娥目有追忆,“长在这里,香江再好也不是我的家,我的家在这里。”
“你家已经没了。”
“”
论戳肺管子,还得是小泽老师专业。
“不想跟你说话了!”娄晓娥恨恨的捅了捅灶塘里的火。
邢泽扯扯嘴脸忍住笑:“香江现在有点乱,到了那儿注意安全。”
“你亏了。”娄晓娥玩着火笑道,“我爸现在什么也没有了,你做了笔亏本买卖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邢泽笑眯眯道,“亏不亏这种事,没到最后,谁又说得清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