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应。
轻声呼唤叫醒妹妹,邢泽端着两个尿盆出去了。
日常生活,大都是从倒尿盆开始。
“吃的就剩汤了啊?”攥着报纸往外走的傻柱坏笑着打了个招呼。
邢泽回怼道:“呦,瞧您这架势,家里连稠带稀没吃饱,还得出去寻摸啊?”
“滚滚滚,你才没吃饱。”没讨到便宜的傻柱紧走几步去抢坑位了。
“您可快点吧,要不都不热乎了!”
邢泽在后面调侃一句,弄得傻柱都不知道要不要走快了。
邢泽回来以后,邢茜已经穿好衣服起床了。
洗脸刷牙吃饭,扛把子邢茜带着一帮小弟出发去学校了,邢泽把碗筷摞好也出门了。
洗是不可能洗的,必须得攒够一天,不然洗着都没激情。
推着自行车往外走,果不其然又碰到了同样推着自行车的何雨水。
“上班去啊泽哥?”
“上班去。”
“注意安全。”
“哎。”
没营养的寒暄一下,内心尴尬的邢泽跨上自行车赶紧溜了。
昨晚在梦里把人家给圈圈叉叉了,白天碰见有点心虚。
“跑的还挺快,也好,免得我露馅。”
何雨水嘟囔一句,得意且深情,一如昨夜。
六月下旬的京城,已经热了起来,不停忙碌的邢泽也在脖子上搭了条毛巾。
西南应该会更热吧。
邢泽不由得想道。
陆尔走了三个多月了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,邢泽也不愿意强逼她。
想到“南”,邢泽又想到了更南边的娄晓娥。
有娄父带走的财富和娄家的人脉,邢泽并不担心,只是难免偶尔怀念。
扫地,拖地,擦拭柜台和商品,依旧是重复的工作。
白天虽然单调,但夜晚却很丰富。
他终于踏足了黑市。
原以为黑市会像一个阴森森的摆摊交易市场,结果真正到了才发现:
黑确实黑,摆摊也确实摆摊,就是不怎么阴森。
原来应该是一个小市场,没什么特别明亮的灯光,一个个小摊都隔得挺远。
摊上放着一盏煤油灯,让人能看到卖的是什么东西。
粮食,旧物杂货,都是不金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