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凉降温,没有了靡靡之音,邢泽可算是睡了个好觉。
七月的最后一天,邢泽收到了两封信。
一封来自川府,一封来自冀南襄城老家。
邢泽拆开了陆尔的信。
“邢泽同志:
我亲爱的ge命伴侣,一别四个多月,是不是特别想念我呢?
我猜一定是的!
关于你提出寄照片的问题,我非常理解,但决定不给你寄。
因为我太黑了!
不止黑了,人也变糙了,头发也绞了。
就让我美丽的样子在你心里多留一些时日吧,这样等年底见了我,你会更加的心疼我。
没错,年底我就会回去了,惊不惊喜?
其实爷爷说现在就已经可以回去了,但我放心不下爷爷自己在这里,也不想抛弃这些同甘共苦的同志,所以决定年底再回去,和你共度新年。
我想你一定不会怪我的!
你的来信我已收到,谢谢你的相片,让我远隔千里也能看到故乡京城的夏日景色。
积水潭的荷花很漂亮,地坛的树木很葱郁,天anmen和纪念碑威严壮丽,还有我亲爱的你,一如既往的英俊。
我做了一个相框,把你装在了里面,放在我的枕边,每天晚上都会和你说话,是我在艰苦奋斗中的精神支柱。
我很思念你,像同志们盼望工业区建成一样盼望见到你。相片可以聊以慰藉,可我更想拥抱有温度的你。
周叔没什么变化,还是那么板板正正,我们的妹妹长高了,也壮实了,这说明你的养殖技术提高了,在此提出表扬。
爷爷已经不咳嗽了,目前很健康,一顿能吃好几个窝头,我会照顾好爷爷,请你放心。
对了,爷爷说回去要揍你,还说信了你的什么鬼话,我问他,他也不说,实在不明白你们两个有什么秘密。
不过你放心,你挨揍的时候,我会尽量不鼓掌,也尽量不给爷爷递棍子。
我听爷爷说,他有一位姓彭的老朋友也要来这里了,已经做了申请,正在等待批复,爷爷很高兴。
施工队打了几口井,现在吃水也方便了,我也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饭菜口味。
很多同志陆陆续续从五湖四海来到这里,我们有了更多的帮手,热情不减,进度更快。
我在这里一切都好,你无须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