猪。
大猪。
大队部的院里正热火朝天,两口锅烧着热水,几个壮年抬着一头猪按到门板上,然后死死压住。
这头眉清目秀的黑毛猪,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,正发出生命最后的壮烈呐喊,屁股后头噗噗掉屎。
邢茜不忍心:“太可怜了,叫的跟杀猪似的。”
邢泽:“”
有人斩男,有人斩女,自然也有人斩猪。
村里唯一的专业杀手,快准狠的将刀子送入猪脖子,血液顺着伤口流进早就准备好的盆里。
烧好的热水被浇到不再挣扎的肉体上,汉子们开始刮毛。
古有庖丁解牛,今有屠夫卸猪。
先头后蹄,开膛破肚,稀里哗啦热腾腾的就显露出来。
众人分工明确,有伺候猪的,有伺候下水的,有伺候锅的,有切菜的。
不多时,惨不忍睹支离破碎的猪猪又重新变得眉清目秀香气扑鼻被端上了桌。
“嗯!”邢茜竖起大拇指,“真香!”
“吃菜吃菜,队长,我敬您!”
大快朵颐,推杯换盏,猪猪若在天有灵,想必也会十分欣慰。
毕竟,大厨的好手艺没糟蹋了它的英名!
几杯酒下肚,拘谨的人才有些放开了,互相说着彼此的糗事,共同追忆逝去的青春。
邢泽破天荒的没有动用外挂,于是就醉了,神智清醒,但没办法控制行为,最后意识就停留在进屋那一刻,后面就啥也不知道了。
等醒来的时候,就已经在床上了,天也擦黑了。
“醒了?”
邢泽扭头看去,邢茜正坐在桌前笑吟吟看着他。
“嗯~”邢泽带着鼻音的回答似乎像是在撒娇,“你一直守着?”
邢茜笑了笑:“我怕你吐床上。”
“吐床上不一定,尿床有可能。”邢泽蹭的坐起,下床穿鞋,“我先上个厕所。”
解决完这一急,邢泽这才注意到院里很安静。彡彡訁凊
“梁辰他们呢?”
“在大队部呢。”
“你撵走的?”
“没有啊,他们喝多了,就在那歇着了。”
邢泽才不信。
要说一部分喝多有可能,都喝多根本不可能,就算有那么多酒,职责也不允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