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两个星期里,庞五每天出门的主要任务就是到处去寻找赌档,就算没货送的时候也照样出去,而且基本寻遍了白沙镇大大小小的村庄,癫狂程度,可见一般。
可他越是执着,就越是找不到,一次还被人误会成是公安局派来探风的,几个人合着把他打了一顿。
这期间庞天说过他一次,原话是:“现在派出所正捉得严,你就消停一下吧,这么无脑的乱冲,不等于自投罗网嘛!等风声没那么紧了我再带你过去。”
而庞五脑子里对他话的理解是:“没我庞天带你,就凭你庞五这脑子也能在外行事?做梦去吧!”
他越想越觉得庞天从骨子里就瞧不起他,以至于他带去的那个赌档,庞五也没再去过。
而后他每天出去的时间越来越早,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,喝酒是越来越多,脾气是越来越暴躁。
有时甚至覃莲和陈桂花没有说话,他也没喝上酒,但可能就因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开骂她俩,弄得这两人是敢怒不敢言,随后她们也就由他而去。
这晚,光着膀子,仅穿内裤的庞五躺在木屋的床上,烦躁的自言自语道:“哎,这么难找的吗?要是早知道这样,以前多结识一些道上的朋友就好了。”
随后他起身,百无聊赖的走到塘埂边坐下来抽起了旱烟。
没吸两口,突然一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少抽点烟,这对身体不好。”
媳妇覃莲的突然出现,吓得庞五差点从塘埂上往鱼塘里掉下去,他立马站起来骂道:“妈的!你是鬼吗?!想吓死人啊?!几点了?!在我背后鬼鬼祟祟的乱叫什么?!”
覃莲委屈的说道:“我刚才有咳嗽的,你自己没注意听而已。”
“咳嗽你大爷!你咳也咳大点声啊!这小小声的!谁听得到?!”
完后他又气愤的问道:“不在家带孩子,三更半夜的跑这来做什么?!”
“你别吼那么大声行不行?”她小声的回了一句。
庞五有点不耐烦的低声嘶吼道:“你来这做什么?!”
覃莲犹豫了一阵,而后才缓缓的说出:“咱俩好久没在一起了。”
“不是天天都见面吗?!什么好久没在一起?!”
“我我说的是那个事情,你你很久没碰我了。”
他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,但此刻的庞五压根就没那个心思,随即说道:“什么很久!才几天而已!自己忍着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