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丢人吧。”一侧坐着的另一个书生面相的男人冷哼一声,自顾自对着酒壶自斟自饮起来。
且说着,忽听得那宁老头用力一拍惊堂木,便是连续重重的几声咳嗽,再开口时,声音已然沙哑难耐,众客人纷纷回过头去,只见宁老头面色苍白,不住咳嗽。
宁老头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,脸色苍白如纸,他扶着桌案,一边咳嗽,一边艰难的说道:“咳咳咳各位,在下今日身体抱恙咳,咳咳咳咳咳恐恐怕是讲不下去了,今日这最咳咳最后一段,便让我徒弟给大家讲如如何?”
说完,宁老头便是一个踉跄,险些跌倒,周围几名店小二连忙扶着他下台休息,宁老头回头瞥了一眼自己那满脸担忧的小徒弟,挤出一丝笑容,轻声道:“江浣,为师先歇着去了,你且把握好今天这次机会,今日若成咳咳以后为师的衣钵你便真可以传承下去喽。”
那戴面具的年轻男子怔了怔,随即点了点头,缓步走到宁老头刚刚坐的地方,折扇放于桌案一边,伸手便去抓那桌案上的惊堂木。
满场哗然。
许多人纷纷起身,有离席的打算。
茶楼只一座,但听书的地方却不少。
酒楼饭店,客栈旅馆,这座茶楼经久不衰,靠的便是宁老头那说书的名气,单凭沈江浣这个毛头小子,恐怕没有几个人愿意买账。
酒店掌柜的陪着笑,迎来送往,脸上却满是苦涩。
咚的一声脆响。
惊堂木落桌。
那带着面具的年轻说书人并不理会这番哗然窘态,只是抬手一拍惊堂木,便娓娓道来:“接先生说道,那柳长青双脚一跨,便是万里海路,只见得长江流水倒涌,山河星月扭转,天泛青紫而地艳苍茫”
他说的不紧不慢,徐徐道来,他的声音清澈悦耳,吐字清晰,那讲起书来,文采笔墨仿佛跃然口中所述,话音落下,便仿佛在听客脑海中钩织出一番玄妙靓丽景象,一时间,刚刚纷纷扰扰的大堂也安静了下来,刚起身的宾客落座,出门的听客回楼,霎时间,一片寂静无声,只回荡着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的声音。
从白天到晚上,讲完了整整一回,宾客们听得如痴如醉,十分入迷,却只见那带着面具的年轻人最后再一拍惊堂木,朗声笑道:“今事已闭,预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!各位客官,请走好。”
满座寂静,但下一刻,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掌声呼声。
宾客陆陆续续散去,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