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皱了皱眉,眼角瞥去,忽然想起身上还有刘五给的一方玉佩信物,心道那刘五也算正式弟子,职位地位估计不比张火差,自己若能联系上他领了编纂仙家史录的任务,也就可以得了安身之所。
“不知这刘五前面说的记史阁在何处?”沈江浣正思量间,却见前面走过来一群人,各自身着宝蓝色绸衣,腰佩弯刀,与当日在茶馆刘五的衣着一般无二,想来应当也是记史阁的弟子,当即三两步上前冲着那为首的人行了一礼,道:“这位师兄留步。”
那为首的是一捧着书的木讷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,他闻言连忙放下书还了一礼,抬头打量沈江浣,似乎是那些刚入院弟子装束,当即停下脚步笑道:“师弟有何见教?”
“在下看师兄衣着,可是记史阁中人?”沈江浣问道。
那年轻男子微微一怔,点了点头,道:“确是。”
沈江浣从怀中取出刘五所赠的那枚玉佩,递给那年轻男子道:“刘师兄曾赠予我这么一件信物,让我到记史阁寻他相认,不知师兄可识得他?”
年轻男子皱了皱眉,接过玉佩一看,好似想起了什么,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江浣,忽的笑道:“你可是那宁镇宁长雀的徒儿沈江浣?”
“师兄你怎么知道的?”沈江浣有些惊讶,问道。
年轻男子笑了笑,将玉佩小心收好,笑道:“我姓冯名丘,是记史阁上等弟子,刘师兄曾吩咐过我们,若沈先生你持玉佩前来相询便带你去记史阁做仙史的执笔之人,我们这些日子可是等了不少日子了。”
冯丘笑着,却忽然瞥见沈江浣身上满身的鲜血,他身上伤口虽然痊愈,但鲜血却还在衣衫上不曾干透,滴答滴答淌下血来,冯丘眉头顿时竖起,沉声问道:“沈先生,这伤是何人弄的?”
沈江浣不曾回应。
冯丘瞥了一眼甘三院,心中已然有了答案,他看了一眼左侧一名记史阁子弟,耳语几句,便见他三两步朝着甘三院走去,冯丘转而一笑,对着沈江浣行了一礼道:“沈先生请随我走。”
说着,两人肩并肩便走在最前面,这时,甘三院内却已然是连续传来几声凄厉惨叫嚎鸣,不一会,只见那刚刚过去的子弟快步走了回来,手上满是血,对着冯丘行了一礼,道:“师兄,解决了。”
“好。”冯丘淡淡点了点头,神情默然,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,随即,他从怀中取出一方小小玉牌递给沈江浣,脸上立刻浮现笑容笑道:“先生,这是我记史阁中所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