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沈江浣垂袖而立,转过身去,平静的昂首看向邹雨潇,轻笑问道。
邹雨潇的神情愈发复杂,过了许久,他终于叹了口气,道:“老夫本想借此机会,让你在思过崖上立下誓言,从此收敛修行,直到你的修行足够打破这道化神期的誓言为止,没想到,你还是走了你师父的老路,这样活着,树大招风,活不安稳。”
“功成与否,既遂本心。”思过崖上,那一袭白衣微微一笑,冲着邹雨潇躬身一礼,轻声反问道:“受困于世,心神难成,倘若该杀之人不可杀,该救之人不可救,那人的心境,还能无暇无缺吗?倘若不能无暇无缺,那道又何成?”
“如果这修道一途,只是不断的限制自己,困心衡虑,束缚心境,那修到头来,却不就是作茧自缚,竹篮打水一场空吗?”
宁长雀的十六字,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,说这句话时的宁长雀,潇洒快意,宁折不弯,他不知道这样摒弃限制是否是对的,对于绛阙门是否会有不利的影响,他只知道,这才是他眼中真正的求道。
这是大道之争,是心境之争,即便对面是邹雨潇,他也不曾有半点让步。
云海翻腾间,那年轻人深吸一口气,双眸平静的看向邹雨潇,一字一顿。
“我师无错,我亦无错,真正错的是这所谓的规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