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看到了七百年前那场楚越大战,也见到了战争的残酷与可怕。
沿着河流,他走了许久,再度见到了中年人,他从流飘荡,来到一处空旷的营地,这里一样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,格外可怖,当中年人踉踉跄跄跑进营帐,给他一刀的,却是自己的将军。
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。
风萧萧兮,他的尸体永远躺在了江水畔,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,那股怨气滔天般深重,而此刻,沈江浣才认出来这座江畔的营地,正是几百年后的神霄山天霞谷。
天边的云彩,被鲜血映红。
天霞谷的云霞为何经久不散,因为那是鲜血染成的。
再度睁开眼时,沈江浣的眼角微微湿润,他看着眼前那具肉尸,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敬重,这是曾今为了楚国出生入死的老人家,当年楚越一战,楚国险些灭国,全靠的是这些老兵在撑着。
当年的楚国,并没有多少修行者,异常的落后,就连金丹期的修士都可以供在天子身旁,以称天师,而隔壁的越国却是应了那句俗语,筑基遍地走,金丹多如狗,整个国家几乎一半的人都是修行者,而在这样的绝对优势下,却是在进攻楚国的第三十年后无奈撤军,而这场仗,楚国却是付出了将近千万的伤亡,眼前的肉尸,便是曾今打下这片楚国天地的元老之一。
沈江浣并不说话,只是将那回忆映射出来,让那将军看着,那将军看了一阵,身子猛的一颤,整个人竟是软了下来,他看向眼前面无表情的肉尸,眼中满是悔恨,他愣了许久,陡然间跪下,对着那肉尸哭号叫道:“兄弟,为将的对不起你啊!”
肉尸猛然一惊,看着自己那个平日里怎么都不肯给别人服输下跪的将军,这位将军自出征以来,除了跪过那位天子,便再也没有给任何人下跪,但此刻,他却给曾今帐前的小卒下跪。
“将军!”肉尸叫了一声,只见白骨老泪纵横的站起身,不断摇头,两人的身体开始渐渐羽化,心中执念消去,这怨气形成的身影也逐渐消散。
在最后的最后,他们一齐看向了沈江浣,那将军不曾说话,只是微微点头,而那肉尸却是哈哈大笑,道:“老子住在你丹田不少日子了,都已经要金丹了,不错不错,这么年纪轻轻就要坐上国师之位了吗?”
“前辈,如今大楚,不似当年了。”沈江浣微微一笑,拢了拢衣袖,抬眸爽朗笑道:“当年我大楚只有一个金丹,便得供着,捧着,可如今不同,练气弟子不下万千,筑基千计,金丹